庄仕洋叫小厮传话让寒雁去主屋说话,寒雁带着姝红,刚到主屋就看见周氏和庄语山也在,庄仕洋见她进来,沉声道:“雁儿,明日语儿要去寺里上香祈福,你陪她一道去吧。”

一模一样的话,仿佛时光倒流,又好像回到上一世,她被山贼掳走的那一刻。寒雁握紧手中的拳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和兴奋,明日便是她这一世的转折点,能否避开,是福是祸,就在她了。

寒雁抬起头,周氏正殷切的看着她,见寒雁没有马上答话,继续道:“妾身和老爷明日要准备府上的年宴不能跟着,语儿一个女儿家老爷也实在不放心,四小姐若是能一道陪着去也是有个照应。”

寒雁心中冷笑了下,上一世她是怎么回答的。庄仕洋一提出这个建议他就立刻答应了,甚至还和庄语山商量了一下要做的准备。

“原来雁儿这么厉害,语山姐姐出府不让侍卫跟着,要雁儿跟着才安心。”

寒雁话一出口,周氏就知道自己话说错了,寒雁话里的讥讽让她恼怒,可是又无从反驳,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庄仕洋。

庄仕洋脸一沉:“她是你姐姐,姐妹之间怎么不能相互照应?不用说了,明早你便和语儿一道启程!”

寒雁垂下头道:“我知道了,父亲。”

庄语山见状得意一笑,与周氏对视一眼,跑到庄仕洋身边开始撒娇,最近她听了周氏的话,对庄仕洋越发的亲近讨好起来,也得了庄仕洋的疼爱与不少赏赐。

寒雁开口:“那么,雁儿就先下去了。”实在没兴趣见这两人父慈子孝的戏码,庄仕洋点点头,语气依旧冷硬:“去吧。”

看着周氏眼中的快意,寒雁唇边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慢慢的转身离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这世上太多人,都把自己当作了最后的黄雀,却不知道,捕猎的弹弓才刚刚瞄准。

轻敌,是周氏犯的第一个错误。

玄清王府,书房内,玄清王斜倚在书桌前,穿着一件薄薄竹叶青色的银丝滚边长袍,外头松松垮垮罩着一方狐裘,雪白的绒毛一尘不染,高贵凛然,却不及衣裳主人风华的万分之一。他的里衫没有穿好,露出白皙如玉的琐骨。那张优雅清冷的俊脸褪去了平日的冰霜,只剩温润的艳丽,若是被外人看见,定会大吃一惊。

一边的富贵男子坐在另一张木椅上,伸出手指叩了叩茶杯,正是京城首富江玉楼,他倒是对面前美色毫不在意,只是道:“这几天七皇子倒是安静的很,想必明日会有动作。”

傅云夕翻着手中书卷,浑不在意道:“无妨。”

江玉楼似乎是料到他这样的反应,半是埋怨半是叹息道:“你这个侄子还真是跟你性格迥异,成日怕是都想着如何扳倒你了。前日里江都那事不是被他拿来做文章,只是你解得巧,反而让皇上对他不悦,以七皇子锱铢必较的性格,怕是这些天都在做准备。”

傅云夕挑眉:“你怕了?”

江玉楼微微一笑:“有你这个玄清王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他整日明枪暗箭的,你也不嫌烦。”

“不过是恨我为何不拥护他罢了,小孩子的把戏,无事。”

江玉楼耸耸肩:“好吧,不过明日几位朝臣前往枫睇寺与清风道长说道,你也一起去吧,”想了想,又补充道:“许久没见清风道长了。”

傅云夕颔首同意。

江玉楼见傅云夕只顾看手中的卷轴,有意转移他的注意,隧道:“话说回来,又过了一年,你便又长了一岁,怕是你那皇兄又得催你纳妃的事了。”

傅云夕及弈后,从来不曾与女人有过纠葛。待他18岁后,年年都被皇上催问婚事。一国之君操心臣子的终生大事至此,也实在是闻所未闻。可是每每都被傅云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