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拆掉了。他反手将帐幔拉下,他们二人便笼在狭小的昏暗中,玩闹才停止。
“你刚才害怕什么?”
徐千屿眼珠一转,虚弱道:“鬼。”
徐千屿自小就怕鬼,如今已是纵横天下的元君,还是怕鬼,哪怕她师父就是鬼身。怕鬼,片爱看些胡说八道的志怪本子,自己将自己吓得半死。
沈溯微无言地朝她伸手,徐千屿扑进他怀里,他闭了闭眼。他须得承认,他就是对她的依恋感到受用,什么时候她不再需要,才是他的灾难。
徐千屿枕在床上还道:“你有没有给我们的道侣大典准备点新鲜花样?”
沈溯微眼睫一颤,本不想这么早告诉她,既然她问起,只好透露一点:“我帮你裁了新衣。到时候就能看到了。”
“除了这个还有呢?”
不等他回答,徐千屿便自顾自道:“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一起摸一盏金色的球,然后球裂开,里面飞出好多信碟。在场每个人都被迫拿到一封信,不看也得看,上面就写:我们两个日后是道侣啦。”
说到此处,她忍不住笑了笑。
徐千屿喜欢谁,果然高调,迫不及待要昭告世界。
沈溯微心内撼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等她睡熟了,他轻手轻脚走到桌前。烛下残余的纸灰捻在指尖,亮光一闪,在“复苏”的神通下,重新生长成完好无损的纸张。
沈溯微扫一眼,便知道不是她写的。但见其中有谢妄真,便一目十行将内容读完,付之一笑,把文字抽出,招来纸鹤送回大阵,又将纸重新烧了。
徐千屿先前神识进入大阵,路过三千世界,很有可能因此能与其他世界建立联络。这些文字来源于其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