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把“快看我是谁”写在脑门上了。

这又是在做什么?

徐千屿见他默不作声,似是没认出来,很是着急,又重复几遍。如今她筑基第八层的修为,振腕之下,剑风带动披风系带飞扬,室内纱帐飘飞。

沈溯微忽然开口:“都不是。”

又伸手道:“拿剑给我。”

徐千屿将剑递了过去。只见沈溯微松手,剑自浮悬于眼前,发出荧荧微光,照亮他浓黑长睫。他两指相并,结法印,念口诀,确是干脆利落的道家剑法。

霎时薄薄的桃木剑灌满灵力,剑啸长吟,嗡然一动,钉入墙内!

徐千屿感觉面上寒风碾过,满室风动,将她发丝胡乱拂进眼睛里,沈溯微挟着沉香气擦过她一瞬又远离,飘下句话:“我去取剑,你别动。”

这屋子有间耳室,外通后门,以水墨屏风相隔,平日做更衣之处。此时木剑穿破屏风,将屏风背后一个小厮的衣角钉在墙上。

这小厮原本是郭义的书童,自郭恒回来管账册,便给他打下手。他怀抱衣襟,原本想给郭恒披衣,撞见深夜室有女色,便躲在背后偷听,见是明棠,大为震惊。

正待跑去告密,便被钉住袖子。此时已经吓得抖如筛糠,面无人色。

沈溯微将剑取出来,瞥他一眼:“不该说的,别乱说。”

小厮腿已软了,连连点头。

徐千屿也发觉室内来人,不想给师兄添了麻烦,见沈溯微回来,便失落道:“你安置吧,我走了。”

“等等。”沈溯微叫住她,状似无意道,“你的剑谁教的?”

徐千屿一晚上等的便是这一句,吸了一口气道:“我家里的哥哥。”

说完,觉话语滚烫,有些气弱。过了一会儿,她方敢注视沈溯微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