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部族,他本就归顺了大梁,这下子对燕王更是忠心耿耿。

更何况,鞑靼小公主还住在燕王府,听闻必鲁还有意将这个妹妹嫁给燕王。

朝中的武将,皆是心向着燕王,有人更在私下聚会时抱怨了一句圣上老眼昏花,不立燕王为太子,非要去扶一个阿斗。

此事自然逃不过锦衣卫的耳目,而后那人也被齐勋以莫须有的罪名被逐出了京师。

卢孝诚定了定心神:“你说的这些都是小事,如今还是要巩固储君地位。若你……实在不喜欢现在这位太孙妃,等到我们处理燕王的时候,或许可以一并把她解决掉。”

“大哥,燕王不是已经就藩,没有召见永不可入京?”卢岫云心头一紧,齐峥的确是个劲敌,但没想到已经去了北平,还会对齐珩有威胁,于是她又问:“莫非立了对储君还能换不成?”

卢孝诚环顾四周,确认了安全之后,才悄然道:“圣上的身体如何,你我自然比其他外臣更清楚,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一朝归天,燕王借着奔丧的名义起事,谁拦得住他?”

在北地驻守的十万燕军,全是兵强马壮之辈,当年曾是大梁打击敌手最有力的武器。

不得不防。

“果然还是大哥看得长远些……”卢岫云的心思已经没有放在季矜言身上,只是担忧起来,“朝中武将的心不向着阿珩,该换血的时候,还是得换。”

齐珩并不知晓母亲和舅舅的盘算,将政史处理完毕之后,他急匆匆地就回了宫里头。

“阿言今日怎么样?”门外遇见了苏嬷嬷,他关切地询问。

苏嬷嬷微微一笑:“回殿下,娘娘今日胃口不错,刚刚吃过了点心,想喝牛乳茶,老奴刚刚给她准备了要送进去。”

她手里托着木盘子,里面放着一只小盏。

齐珩的眼眸一亮:“她肯说话了?”

“不曾。”苏嬷嬷摇摇头,“她在纸上写的。”

“给我吧。”齐珩接过那只托盘,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太医已经诊断过了,季矜言的嗓子没有问题,不愿意说话是她自己的选择,任谁来劝说、逼迫也没用。

就像当年临安公主与驸马惨死之后,她也是久久不愿开口在说话。

齐珩心里清楚,宣国公的死,还有那些浮出水面的真相,给她造成的创伤不亚于当年失去父母。

所以她又一次选择了沉默。

他深吸一口气,端着盘子敲了敲门后,踏进殿内。

季矜言坐在台前写字,看见他进来后也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抬了一下眼,就继续低着头做自己的事,齐珩走到她身边,将牛乳放下,然后俯身蹲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