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掌心,酥酥痒痒,像被小猫的指甲轻轻挠了一下,齐珩盯着季矜言,不知她是否刻意。

他收回了手背在身后,暗暗握紧,听她刚才那话,应该很是珍惜这一副耳坠,发现不见了之后,还在找,便多关照了句:“以后仔细些,别再落下了。”

“好冷。”突然一阵冷风灌进来,季矜言缩了缩脖子,往后推了一步,本能地躲到了齐珩的面前,以他高大的身躯挡风。

掀开帘子后,听见她对着齐珩似撒娇似抱怨地说冷,齐峥加快步子迈了出去。

那副耳坠是他送给矜言的生辰礼,他自然认得。

季矜言知书达理,好端端地不会随便在外面把耳坠取下,而齐珩更是恪己守礼,若是捡到这般私密之物,不会堂而皇之地亲手交还。更何况,先前还有字条传情,平安符相赠……

外头凛冽的寒风没有让他平静下来,齐峥内心翻涌,只能相信一个事实。

他们俩之间,的确有情。

0007 第7章 涉险境

“四叔,我们出发吧!”齐珩也从帐篷里出来,利索地翻身上马。

齐峥喜欢这个侄子,但他心里却觉得,齐珩与季矜言并不相配。

这个念头蹦出来之后,他为自己刚刚产生的那种怪异、不舒服的感觉找到了理由。

朔风吹过脸颊,刀割一样的疼,齐峥无暇顾及,他满脑子只想着,两个人都是沉默不善于表达的性子,齐珩能懂矜言吗?有耐心等她吗?会照顾好她吗?

作为皇长孙,齐珩自小勤勉于学,深受圣上喜爱,作为一个男人,他更是无可挑剔,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在这些之外,他还是矜言的表哥,知根知底,胜过其他人。

若是太子与宣国公知晓这两人确有情,必是乐见其成,哪有他一个舅舅不同意的份。

待齐峥最后一支箭射向奔跑的野兔后,齐珩勒住了马,欢呼了声:“四叔果真箭法了得!”

短短一个时辰,他们就已满载。

齐峥没下马,俯身一捞,将野兔丢进袋子里,转头对齐珩感慨道:“三年前,也是雪天,我把矜言带回燕王府的。”

两人骑着马缓缓归去,齐珩微微一挑眉,显然没有料到齐峥会跟他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