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一点一点撕成碎片,“好歹也是名义上的甥舅,为了权势地位,竟可以罔顾伦常?”
这些话像是利刃插入胸膛一般疼,季矜言的脸色煞白,如坠深渊。
齐珩仍不肯罢休,已丧失了所有理智,发狠地笑着骂她:“……舅舅和外甥女勾搭成奸,你们不觉得自己贱吗?”
季矜言的眼泪汹涌而出,却倔强地看着他:“是我们贱还是你贱?我与齐峥发乎情止乎礼义,纵是两情相悦,亦从未逾矩!你呢?顶着君子端方,以权势压人,在孝期内逼迫我与你通奸,岂不是更贱?”
“好一个女中儒生啊――”短促的一声笑,齐珩回望着她:“通奸?”
他细细地品味着,从她口中说出的两情相悦这四个字。
原来在她的意识里,齐峥才是她的夫君,而自己呢?捧着一颗真心对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疼爱着,到最后,只是一个“通奸”的贱人。
在认出了四叔笔迹的那一刻,齐珩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到现在听见他们的“两情相悦”时,彻底熄灭。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暗通款曲,他们鹊桥传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而到了东窗事发的时刻,她依旧不知悔改,冥顽不灵!
齐珩脸色狰狞可怖,额间的青筋怒胀,嘴里满是爆裂开来的血腥气,他狠狠咽下――
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掌心里,她的脉搏热烈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