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阻碍重重。我今日索性再帮四叔一把,直接一把火全烧了,也免得日后朝臣再跳出来阻拦。”

说着说着,齐珩笑了:“切断了所有的后路,也就有不得不做此事的决心。”

季矜言原本跟着他一同流眼泪,现在又被他难得露出的荒唐模样逗笑。

“我就知道!”她双手圈住他的腰,将脸埋入了他的胸前,“原先陆寒江说你本性顽劣,我还不信,火烧皇城都敢,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此刻,她应该在明州,或者燕王的军中,而不是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齐珩心潮涌动:“我回答了你,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来?”

「从该」

她一字一句地问:“现在你已经切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那么我问你,你是否有了不得不跟我死生契阔的决心?”

齐珩有一瞬间微怔,然而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她。

“我愿意。”

该怎样去形容他们之间的故事?

从小到大相伴相识,靠近过,疏远过,青涩懵懂岁月里互相试探,冲撞过,怨恨过,不知情爱何物时,掠夺过,占有过。

然而都不及此刻,都不约而同选择露出真心,给彼此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