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指腹温温柔柔地在肌肤上来回抚摸,无限缱绻却又带着一丝苦涩。

是否,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取代齐峥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无法令她真正欢愉?

待绵长的热吻结束,季矜言总算能重新找回呼吸的节奏。

她迫不及待地将刚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告诉他:“齐珩,我不会跟他走的。”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轻松,齐珩的脸色始终冷凝,他放缓了语调,幽然道:“你说这些若是为了让我安心,那……大可不必了,藩王离开属地是谋逆的大罪,纵然燕王殿下是我的亲叔叔,也难逃律法的制裁。”

季矜言默然,想到方才在寺庙中,她问齐峥,千里迢迢过来做什么。

他说,只是来看一眼她过得好不好。

她的手攥紧了那封密诏,思虑再三最终还是递给齐珩:“你不能以这个罪名捉拿他,燕王殿下是奉了太祖临终前的口谕来京的,是我传信给他的,太祖的密令也在我的手上,你若不信,可以看一看。”

这个消息倒是令齐珩错愕,他伸手接过那张纸。

“皇爷爷为何……”他难以置信,“当真要你把这封密诏交给燕王?”

事已至此,她便将当日的事尽数说了出来,也包括齐峥赠给她的生辰礼,季矜言握住了齐珩的手:“我没有骗你,太祖看了那块玉佩之后,立即让我将他放置在树下的密诏取出,亲手交给燕王殿下。”

见他仍旧无动于衷,她晃了晃:“他只许我看,今日已经违背了誓言将这密诏给了你,能否化解你与燕王殿下之间的干戈?”

“燕王殿下送你的玉佩,是什么模样!”齐珩终于回过神来,握住了她的肩膀,有些焦急。”

此刻他的模样,与当时齐勋无异,季矜言总算意识到,那块玉佩也许并不是普通的玉,回忆着描述:“白玉,但好像只有一半,雕花的纹路不规则,看不出是什么样式。”

“是祥云。”齐珩笃定道。

季矜言思索一瞬,点头:“对,的确有些像祥云模样!”

“那块玉佩现在何处?”光凭这简单几句,也已经知道那是何物,只是齐珩没有料到,齐峥竟然愿意将调遣燕军的信物交与季矜言。

“方才……已经交还给燕王殿下了。”

齐珩推开车门,径自走了下去,恰好陆寒江完成了所有的搜查,在车厢外禀报:“启禀圣上,未曾发现燕王殿下踪迹。”

他手心握拳,吩咐下去:“下令封锁京师各个通道口。”

今日朝会,由卢孝诚奏表,中书省已经在拟写削藩的旨意,若此时燕王收到了这样的讯息,会做出什么事来,没有人能够保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