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矜,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走?”齐峥难得露出严肃的模样。
可以调遣十万燕军的令牌,以及当年在临洮时盖着皇长孙印信的巫蛊咒书,如今他自信有筹码和齐珩做交换,这两件东西的份量,远甚于一个没有家族力量支撑的皇后。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季矜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失了耐心,“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究竟是什么?”
“这个是换你自由的筹码。”她越是逃避不回答这些问题,齐峥竟越是担心,云瑛曾说,齐珩甚至逼迫季矜言去喝绝子汤,“你若是想走,我现在就随你入宫。”
“还有这个。”季矜言又将密诏取出,“太祖临终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密诏在手中摊开的一瞬间,齐峥的眼中盛满不可置信,甚至连脚下都有些虚浮,险些没有站稳。
她还想问,太祖将这密诏交给齐峥是什么意思,突然有人敲门。
齐峥心不在焉,手一抖,将密诏丢在了地上:“什么人?”
季矜言赶忙俯身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门外是郑裕在问:“娘娘好了么?”
齐峥的手握成拳头,压着嗓子对季矜言说:“郑公公一定听得出我的声音。”
“好了,就来了。”季矜言赶忙应了声,准备敷衍过去,而后转头看着齐峥,语气也有些焦急:“那怎么办?”
还不等他们说话,郑裕又敲了敲门:“娘娘,奴婢进来了。”
门被推开,郑裕迎面就撞上了齐峥,记忆里,曾经有过类似的场景。
就是他奉旨去临洮赐婚的那天。
到底是在太祖身旁伺候了大半辈子的,郑裕也不慌乱,镇静地宣布:“寺外已经围满了禁卫军,宫里传了旨,说有逆贼混入了开福寺,所有进出人员都务必仔细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