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门关上,遮住外面一切探究的目光。
陶元驹站在院中,长鞭拿在手上,“王爷,冒犯了。”
这群护卫从前在锦衣卫当差,凡有臣子触怒皇上,都从他们这里经手押去午门杖责。
怎么个打死人,怎么把人身子打得稀巴烂,里头不受损,怎么打碎人五脏六腑,外头瞧着却一点没事,这里头的道道儿,他们最是拿手。
屋外响起鞭声,却没有康王一声痛叫,听得阿福眉头发跳,心扑通跳着走到窗边。
她悄悄看外头,正对上康王咬着白巾抬头时的碧眼。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滚落,眼底泛着一层潮湿的猩红,闷闷喘气。
三十鞭挨完,康王吐出湿透的汗巾,从春凳上起身,嗓音沙哑,笑喝道:“痛快!”
他大步回了屋,高大的身躯破开纱幔,居高临下看她,阿福抬眼,眼儿发红,就见他俯身而下,大手抚上她的脸,狠狠亲了口。
刚才阿福从窗边悄悄望他一幕,撞进他眼里,极痛之中欲火大动,康王咬着她的唇,肩背上的鲜血顺着他头颈淌下来,落到她眼皮上,像抹了胭脂,康王用指腹轻轻抹去,“在这等我。”
阿福见他要出门,看着他满身带血的后背,咬了下唇,想劝的话无形中吞回肚中。
他要去看望淋雨重伤的韦氏,她还能拦着不成?
厢房这边。
“夫人,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