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已是老旧,担当不起王爷一双玉手。”

“倒不必。康王又道,“此物的确老旧,配不上本王,给你两日,绣一个新的。”

阿福道:“城东有一家裁缝铺……”

康王打断,“啰嗦!”

阿福不敢不应下,两眼悄悄睇他手心,怕他嗅了几次,察觉里头端倪。

康王被她看得次数多了,手心越发痒,拿捏不住荷包,他是威风凛凛的人物,岂能在小女子面前失礼,目光一转,落在她马面裙上。

那片裙面泼了茶,颜色深了一块,正压着一枝绣红芙蕖,透出点艳丽的姿态。

康王眼波轻轻一荡。

“若无其他事,民女该告退了。”阿福察觉他久无动静,微一抬目。

那双勾子又缠人地勾过来,康王移开两眼,很快移回将她定住,“你过来。”

他盯住阿福的嘴唇。

她在他面前很少笑,刚才却对他那面露丑陋的妾室温柔含笑,从壁上小孔窥伺,叫他生怒。

虽然自己什么名声,康王心里不是没有数,旁人一概不管,唯独看她怯怕,惊着一张小脸,他很不中意。不中意,便是拂逆了他。

敢拂逆他的人,不能轻饶了。

阿福不知他心思,慢吞吞过去,康王道:“站这么远,你什么心思?”

阿福不情不愿又走近几步,到了康王跟前。

“伸手。”

阿福慢吞吞伸出手。

她手上肌肤白嫩,腕子细嫩,但上辈子,这里有两道划痕。

一道是进府那天割的,一道是她自己割的,流出来的血,全用来给面前这男人喝了。

但这世,他腹中再无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