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着迷,为我倾心,怎还舍得杀我。”

奇怪,她说这话时,总觉得人暗中窥伺,被头狡猾的狐狸盯住,脱不开身了。

陆妙音满脸震惊,显然被阿福的大胆惊到了,最终化为一声冷笑,“真是不知羞,转眼就忘了我弟弟。”

阿福道:“陆姐姐不如拿镜子照一下你家弟弟的脸,知道羞字怎么写了。”

陆妙音心有顾忌,气得敢怒不敢言,拂袖离去。

阿福总算清净了,屋里陡然响起一阵动静,她顺那声源处寻去,揭了黄花梨方柜门儿,就见里头坐着一个女子,浑身发抖,额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阿福见了她,眼里一酸,险些落出泪。

上辈子阿福被一剑刺死,从肉身拖出一缕魂儿,窥见怀孕多月的玉罗被婆子捏住手脚,拿一碗黑汁灌嘴里,玉罗缩在小小的床上,捂住肚子,从下体流出一股鲜红的血,她孩子流掉了,无人照看,流血而死。

这是阿福上辈子看的最后一眼。

一想起这幕,阿福心酸,更恨到魂魄崩裂,奈何那时无法帮玉罗,因为她早已是一缕飘荡天地外的魂魄,无法触碰人身,这抹遗憾留到这一世。

这世玉罗生来脸上仍带胎记,仍是一个痴傻的孩子,若非纯阳血,韦氏哪里容她,平常嫌她丢脸不许出门,玉罗还是个孩子心性,时常悄摸出来,被府里女人撞见捉弄。

今天也不例外,玉罗被人刁难,淋了一身湿寻到这处,缩住手脚藏了许久。

眼下被阿福捉住,玉罗瑟瑟发抖,阿福柔声抚慰,等她戒心减去大半,解开腰间绣鱼纹荷包,摸出几粒龙眼,剥了一粒,喂到玉罗唇边,“甜不甜?”

玉罗愣愣吞进口中,腮儿鼓起,“甜。”

阿福两眼弯弯,“再吃一粒。”

玉罗看到她第一眼,下意识地亲近,连吞了好几粒,阿福笑吟吟望住她,奇怪的是,每当她靠近玉罗,那种被人打量的感觉又泛上来了,仿佛屋里有第三个人,她悄悄往四下打量,正见玉罗望住她:“姐姐以后会住进王府吗?”

阿福摇头道:“进王府的,是那位陆小姐。”

韦氏不像意中她,反倒对陆妙音很是和气,显然人选早已定了。

至于康王,韦氏说什么,他听什么。

玉罗道:“姐姐进不了王府,还怎么喜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