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听得进话收住手,这已成了一个死结。

她何必多费口舌。

接下来几日,果然康王不再主动来寻她,院里清净了许多,但很快热闹起来了。

康王要启程回平阳,府里上下都要清理打点,下人进进出出,非常热闹。

阿福不主动问起,蕊珠却看出来主子的别扭,常常在阿福耳边说起康王。

这日阿福微感风寒,下午昏沉睡了一觉。

天色晚了,屋里没点灯烛,一团黑黢黢的,她隐约察觉有人来了,坐在床沿轻抚她额尖,擦去汗意。

“小骗子,装得病恹恹的,又骗我来瞧你?”男人抚着她面孔,声音低哑,衣袍上有股檀香。

阿福伏在他膝上,微睁开眼,模糊视线里,男人长得好像康王。

当然康王才不会来,这只是一个梦。

她在梦里放松,有许多话泄露了出来,轻声道:“王爷来这儿做什么,不是说不来了吗?”

她这话没藏着掖着,含着一股幽怨,男人大概头次听她这种语气,微微怔住,她是什么别扭的性子,他还不了解,要她吐出半个真心的字,都要死要活的,也就这会儿敢说。

康王低头,“你告诉我,你心里,想不想我来?”

阿福被为难倒了,拧眉道:“想,又不敢想。”

康王看出她的顾虑,明白她想是因为惦记着他,就如他惦记着她一样,但要较真起来,她对他的,不太满。

她为什么不敢想,到底在怕什么。

阿福却道:“怕您杀我,就如杀韦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