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少年的手伸来,食指卷屈地拖起她的下颚,拇指按住紧抿的唇,将她白皙的小?脸端起。

他将她脸上的情绪都看在眼中,仔细地揣摩着,不解她为何总是要抗拒他。

那些人说,男欢女爱最是容易增进感情,是因为他没有让她确切的感到欢愉?

“你?,你?要干嘛!?”沈映鱼见他眼中冷静的强占意,心?不安地往后?,但?身后?便是墙。

他并不说话,只这般神情淡淡的看着她,手指也并未用力。

沈映鱼挣脱后?将脸埋在被衾中,感受到床上深陷的一处柔软弹回,接着头被轻触一下。

还不待她反应,耳畔响起少年清冷的嗓音。

“既然如此,那我先出去了,醒酒汤你?一会儿要记得喝。”他如常地说完转身离去。

门被轻阖上,室内阒静。

沈映鱼失魂落魄地翻身将头靠在枕上,想放空脑袋,但?止不住地想起苏忱霁,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

一夜之间怎么什么都变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开始有这样的心?思的?

是那夜吗?

沈映鱼想起那夜无意在听见,他在房内用着令人觉得面红耳赤的黏稠语调,一声声地唤自己的名字。

沉重的喘.息,暗含疯狂的腔调,啪嗒不止的磨蹭声。

压在深处的记忆袭来,她的脸上变得滚烫。

片刻,她又想起太子死后?做的那个梦,脸上血色尽褪。

虽然太子已?经死了,难那个公主还在,所以那个男人也还在,保她还会如前世那样死于非命。

唯一能避免的便是与苏忱霁之间只有亲情,不可有男女之情。

而?且,让她如何接受,自幼就当?做亲子的少年?

所以当?时她就才走的,不应该心?软。

走,对?,得赶快走,趁着现在她还未曾与苏忱霁有过首尾,尽快离开。

但?在决定走之前,还要先试探他如今的态度。

念头一起,沈映鱼忍着头疼,从床上爬起来。

先将值钱的细软和几套衣裳、银票都打?包起来,然后?扔进床底下,她捧着狂跳的心?整理了衣襟和神情。

待行至门口时,她又犹豫许久才敢开门,往外面走去。

大?厅坐着的少年正倒着清茶,见她这么快就出来,微扬着眉。

“喝了吗?”

沈映鱼没有回答,抿唇走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抗拒的姿态尤其明显。

苏忱霁乜斜她脸上的表情,和要开口又闭唇的纠结动作,看似方才在里面的所有震惊和愤怒,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他太了解沈映鱼了,只要给个台阶下,她就能缩着手脚当?温吞的乌龟。

“沈映鱼。”

见她因自己突然的唤声,而?下意识一抖,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很好奇,他在她心?中,究竟有多?少位置?

如此想着,他缓将向来挺拔的背脊微弯下去,脸趴在桌上,将把眼中的神情都遮住,声音带着微不可查轻。

“是我错了,昨夜是我控制不住的失了理智,差点犯下大?祸,但?我绝非是想要对?你?不敬。”

“别?生气?了好吗?”

沈映鱼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高大?的身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可怜地抖着肩膀埋下头,似在哭。

在哭,哭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

沈映鱼下意识心?疼得站起身,但?刚站起就又坐回去,手抓着桌沿,神情有挣扎。

不能这样。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