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神色一寸寸地淡下去,似有沉暗在翻腾浪涌,快压抑不住将什么东西拍上岸。

受伤了。

那双白皙漂亮得如玉琢般的手,布满没有好全的伤,像极了红线杂乱地缠绕在上面。

看见她受伤的那一刻,心中霎时塌陷,指尖隐约泛着行刑过的疼。

她但凡划伤一点,他都心疼得生出戾气,更遑论她的手现在被旁人伤成这样。

他不在身边,她被强行受刑时该有多疼。

她一向怕疼,哭了吗?

想杀人的慾望,在他的心中达到至高点。

苏忱霁捧起她的手,漂亮修长的手指划过上面的疤痕,语气微轻地呢喃:“疼吗?”

陷入沉睡中的沈映鱼自然无法应答他的话,呼吸延绵,但手却不安地握着。

马车竹帘摇曳着,昏暗的光搭在他玉净白的脸上,虔诚地低头吻了吻满是伤痕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