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小阿娘,倒在湿漉漉的浴房中。

可能她自己并不知晓,她的模样多可怜,望着他的目光又怯又亮。

乌鬟香髻,眸如朝露般娇艳欲滴,真容易使人升起暴戾之心。

他忽地侧身抱着柔软的被子,将脸埋进被衾中,似乎嗅到了。

屋里所有的味道都和她用的是同一种香,蕴蕴缠缠,湿湿绕绕。

静夜本无声,却平白多了拱动的窸窸窣窣声,但喘息格外克制,似生怕惊扰了什么人。

是隐忍的年轻勃发张力在黑暗中放肆,以另外一种方式进入她的身体,虚假的侵占。

翌日,金乌升起,金鸡报晓。

苏忱霁洗过身后一身湿气,立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可起了?”

屋内有声音响起,但无人应答,不知是羞赧还是因为旁的。

他静候片刻,又敲了敲门,依旧无人回应。

须臾,含着歉意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