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叹息了一口气,正色道:“不必了,之前第一次送我的那一支,还能再用几年。”

此话说得又可怜又正经。

沈映鱼心中愧疚更甚了,都用几年了,她却没有发觉,甚至现在还要他主动开口才知道。

“这不成,读书人最重要的便是笔,没有笔如何做好学问,这般…明日我给你做一支先暂且用着,下次我托人去盛都买最好的笔给你。”沈映鱼又愧疚又宽慰地道。

坐在一旁的人听见她说亲自做,神情先是柔和,又听她说下次托人去买,表情又淡了淡。

“此次还要去晋中吗?”他温声问道。

其实晋中的事宜,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她没有管账的天赋,本是想让苏忱霁来管账,但又想起在北齐商人为末,让一个日后考取功名的人来分心思管账,难免有些大材小用。

所以沈映鱼就请了个管账掌柜,每到月末去看看工坊,翻翻账本便可。

“暂时不去,过几日便是乡试,等你乡试过了我们便一起搬去晋中住。”沈映鱼如是地说道。

“好。”他如玉的脸上浮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