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鱼心中的大石又落下一块。

天边的春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夹岸而来的风带着湿意。

沈映鱼仰头看着远处,刺目的光让她抬起手遮挡着,嘴角微弯着。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方向走去,接下来便是想想如何赚钱了。

沈映鱼依稀还记得,前世因恶钱之事,北齐曾血流成河,不少通货币都在贬值,除去她暂且买不起的黄金,只剩下蚕丝了。

蚕丝本是寻常,但五年后发过一场大水,淹死了不少的蚕虫,一道泡发胀的还有布料。

当时的布料物价一涨再涨,甚至好的冰蚕丝能卖出千金。

所以不会种田卖瓜的沈映鱼就打算养蚕,但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一下就能成。

所以她现在暂且可以绣几个花样,卖给晋中的富贵夫人小姐做衣裙。

沈映鱼这般想着,脚下的路程就加快了,想着先赶回去将忱哥儿的春装做出来。

路过小坡时,沈映鱼忽然感觉一道视线黏在身上,看得她头皮发麻,下意识转过头。

坡上只有一顶破烂的茅草屋,门口吊儿郎当坐着个衣裳不整的男子,他正一脸下流的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