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人高马大,想必在学堂中无人敢去惹他。

她想给苏忱霁提前寻个伴儿,自然是不会吝啬这几块糕点。

刘翠莲见她坚持要给,儿子又眼巴巴儿的模样,也就这般默认了。

乾哥儿也乖,一路映姨地唤着。

沈映鱼也笑着让他日后到家中,来和苏忱霁一起玩儿,他都满口答应。

这一路上倒是比来时要轻松得多,她和刘翠莲的关系,因为孩子也不自觉拉近不少。

刘翠莲是个熟路子的人,见她周身家当,开口问道:“映娘这是去镇上采购的吗?”

沈映鱼看了看这些东西,温和道:“嗯,嫂子晓得我以前是镇上的人,家道中落这才跟着来了陈家村,前几日收到远房亲戚的书信,她们晓得我困难,恰逢忱哥儿又到了入学堂的年纪,耽搁不得,所以……”

她恰到好处地面含羞赧,刘翠莲只当她是寻亲戚暂时借了些余钱。

大户人家出来的人并不在意银钱,自然就大手大脚,也就没有再多过问,扯旁的家长里短去了。

沈映鱼有心询问夫子的事,两人就沿路聊至村口,下了驴车才分开。

这时沈映鱼已经对学堂的夫子,有几分明了。

泥泞墙角上攀爬的藤瓜似乎开了花,鹅黄娇嫩的花,迎着风颤颤巍巍地嗡合。

沈映鱼提着不少东西,脸上带着明艳的笑,一路气喘吁吁地唤着‘忱哥儿’。

大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如一雪团子般的少年,目光晦涩地看着她提着的大包小包,抿着唇,面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