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迷离地微启着檀口,眼中的泪被撞一下就如?断线的珍珠,不断地往下溢,洇得锦绣繁花的藏蓝软枕都湿了。

这是?他的沈映鱼,是?他的所有。

这一刻他的心好像寻到归处,怜惜地抓着她紧绷的玉足,俯身从脚踝往上吻,流连在腰上、锁骨。

最后落在她的脸,她的眼。

“别离开我好不好?请您疼惜我。”吻到动情之际他眼眶倏然一酸。

那些从未有过的玉珠子从眼眶中滚落下来,滴在她的脸上,滑落在两人?纠缠的唇舌间。

两人?早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含不住的香涎。

他虽红着眼哭却越发用力,似乎要将整个都放进去,好几?次沈映鱼都被弄得大脑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想走的念头全?被堵住。

她只能抓着他的肩膀,然后将指甲深陷里面,含糊不清地叫唤着,“忱、忱哥儿,别……不成了。”

苏忱霁已经?疯了。

他眼眶洇着红,像是?疯犬嗅见?骨头,都咬在口中还依旧害怕被人?抢走。

静夜沉沉,浮光蔼蔼,冷浸溶溶月,院子里的梨花如?同苍穹上高?悬的月,洒下的月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