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全屋的设备都醒了,窗帘自己拉开?一半,光照在冯又又脸上,她慢慢清醒。

贺不疑饶有兴趣的看她起床的程序,首先呜呜两声,卷进被子里,接着向?外踢两脚,向?左靠进他怀里。

因为左边现在空了,冯又又感到?茫然,摸了摸,坐起来。

这?才看见贺不疑已经在书桌前了。

冯又又揉着眼?睛下床,走过来,张手要抱。

贺不疑拎洋娃娃似的把她放到?膝盖上,她上半身软塌塌的倚靠着他。

头?发乌黑的披在肩头?,越发衬的小脸雪白。

“不想上班……”

每天清晨第一句,一定是这?个?。

是一种打工时代积累的宿怨。

贺不疑把她团了团,抱紧了,让她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他继续去敲笔记本。

十分钟后?,冯又又,终于醒了。

咦为什么在凳子上醒来的?冯又又揉揉眼?睛,第一时间捶贺不疑:“你又玩什么奇怪的play了。”

贺不疑:“等会?儿我买张机票去京市登长城,年头?号新闻就是我贺不疑把长城哭倒了。”

“新时代孟姜男啊你。”

“谁说不是呢,”贺不疑站起来,将她放地上,“去洗把脸,我去热早餐。”

“哦,”冯又又乖乖的进去。

主卧洗手间装了大浴缸,她越过浴缸,停下,倒退两步,踢了浴缸两脚。

坏人,坏浴缸。

收拾好自己,拍着水乳,冯又又才发现她的电脑开?着,低头?一扫,磕磕绊绊的演讲稿,被完成了。

她照着读了两句。

是比她写的好。

术业有专攻,早就应该让贺不疑来攻。

她高兴的跑出去,看见贺不疑在厨房里煎牛排,一个?箭步助跑,pu的跳上他的背。

贺不疑无奈:“干嘛呢你。”

冯又又抱着他的头?,开?心的亲了一大口,“贺不疑你真好,你帮我写演讲稿啦。”

“你别再半夜吵我的话,我还可?以帮你练会?儿。”

“谁吵了……不吵了!谁吵谁是小狗!”

贺不疑托住她屁股,拍了两下:“你不就是小狗。”

冯又又跳下来,欢呼着往餐厅跑,那里已经有三明治和热豆浆。

做早餐这?件事,真的不是她偷懒不做,让贺不疑一个?人做,而是她本来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以前都要睡到?必须得起了才起来。

谁吃早餐谁做,对吧。

冯又又开?始咬三明治。

接下来一周,每天晚上,他们俩的活动都是,练习演讲。

冯又又记忆力倍好,几遍下来,这?稿子倒背如流。

她当着贺不疑的面,发言自然十分流畅。

但人多起来呢?

于是,员工们开?始被抓包,来听冯又又读稿子。

不少人也是C大的,被迫提前听了一番演讲节目,从热泪盈眶到?逐渐麻木……

麻木就对了,到?真正?庆典这?一天,冯又又就可?以上场了。

台下太多注视,一张张面孔,有的熟悉,是她曾经的同学、队友,有的陌生,大多数还是陌生。

前排坐着成功校友、校领导,贺不疑在其列,他的自创计算方法被接受了,毕竟捐了钱。

“……希望理想的光辉,涤去尘灰,始终照耀着你我。”

如雷的掌声响起,她站在舞台正?中央,接受每个?人的赞许。

第一排的人站了起来,都微笑着。

她眼?中含泪,退后?一步,向?他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