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不疑是个讲究人,这么晚了还在客厅做了八十多个俯卧撑,汗往下滴,他才去洗澡。

运动?之后他反而精神?奕奕,往冯又又那边走?去,看见冯又又被个手机短信吵醒,迷迷糊糊地拿起来看,接着被手机砸到了鼻子。

她发出了“嗷”的叫唤,声音细细奶奶的,很好玩。

贺不疑用拇指揩掉她眼角的泪花,向她脸上吹了口气,“不疼了。”

讲究人的漱口水也讲究,是自带的,有点海盐成分,扑进冯又又的嗅觉里,她揉着鼻子说:“我几岁啊,骗谁呢,疼死了。”

贺不疑拿起她手机,她的脸已经把手机刷开了,他看到那条信息:

“再见,冯又又。”

贺不疑啧声:“人家和你说再见,不回点什么?”

冯又又哈欠连天:“张超这个狗,一定在后面准备了一句特难听的话等着我,不要回。”

贺不疑瞅瞅她,片刻,低低笑了。

冯又又用手盖着脸:“睡觉都这么丑,你睡觉也丑,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捂住了嘴巴,声音是闷闷的。

贺不疑瞧她重点总是抓的这样错误,又觉得她可爱了几分。

就让某些少男心一如既往的在深夜里破碎吧,谁让那些人嘴贱呢。

他凑上去,握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往外拉,在她耳边勾引她说:“我刚才练了俯卧撑,肌肉充血,要不要摸摸看。”

看看他,缺点改的多快、竞争优势辨认的多迅速……

活该他有老婆。

这样做的结果是点了火没?法灭,冯又又只管自己?摸的开心,不会管他的死活,没?一会儿还睡着了,脸枕着他的胳膊。

他在夜色里盯着她的小脸看,啧,真想咬她一口。

贺不疑拉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梦里啥都有。

两人又到LA也呆了几天,什么也不做,享受阳光、微风,湛蓝的天空、大片的绿叶。

几天后,他们启程到马来西?亚去。

在马来的日子显得无聊许多,旅行的边际效用已经到了最低,向来很宅的冯又又这会儿已经不太出门?,只喜欢泡在酒店房间里。

贺不疑在这里有事要忙,他外祖父母的墓地都在此处,他作为后人,应当来祭奠一番。

岑家有家族信托,墓地选在了风水很好的地方?,长?期有机构的人来打理,沿着绿茵路往前走?,阳光灿烂、花木茂盛,有住在附近的人来野餐,也有小孩子在追打,显得很热闹。

机构的人已经提前做好了祭祀的准备,搭好灵屋、摆好祭品,一个人将一盆花交到贺不疑手里,他一点点的撒到墓碑前、土包上。

仪式用时?没?有很久,他不想做的太复杂,结束以后,他让机构的人先行离开,他和冯又又在此处站了一会儿。

贺不疑几乎没?有见过?他的外祖父母,要说有很多感情实在太假了。

选择这个时?间来,是因为中元节快要到了。

小朋友们说这叫鬼节,地下的鬼都出来了,他们不可以出门?,小贺不疑组的局没?有人来,他感到愤愤然。

小贺不疑说,以后他要把这个节日列为最讨厌的节日,他要求岑笒加入他。

笒岑无奈的笑了笑,说:可是妈妈很喜欢这个节日呢。

谁会喜欢中元节?小贺不疑不理解。但大贺不疑现在知道了,她非常非常思念他们。

长?大是一个不断回溯的过?程。

离开家族墓地,外面有人在等,上了车,贺不疑对他们说自己?的打算。他想将岑笒的墓地迁到这里,让她回家。

嫁出去的女?儿,迁回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