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真有人叫。

他觉得很稀罕：“居然?是你，你怎么又不姓马了？”

冯又又有点恼火了：“我什么时候姓马了，你、你怎么胡说八道！”

“你不是……算了，”贺不疑道，“冯就冯吧，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是许薇叫你过来的？我刚还以为是我舅舅。”

冯又又抿了抿嘴巴，她不想把许薇卖了，就没有说话。

贺不疑叫她进门来，对她说：“我说呢，你管我房子干嘛，你是来问钱的事是吧？钱筹的差不多?了，打?算礼拜三?去?工商登记，我跟许薇说了，叫她约时间，她没回?。你喝什么？我有……”他有矿泉水和矿泉水。

索性?不往下问了。

说了这些，回?过头去?，冯又又还贴着他门站着，怯生生的样子。

他啧了一声：“我又不是故意凶你，我哪知道你是谁？赶紧进来。”

冯又又再一次进了他家门，这次是挺寒碜的一个家。

他想着还是泡杯茶像样点，毕竟是合作伙伴第?一次（？）见面，所以进厨房去?，用水壶烧水。

趁着他研究那?玩意的时候，冯又又跑到阳台，使劲给许薇打?电话，打?了有七八个，许薇终于接了。

她把自己在哪、看到了什么，都和许薇说了一遍。许薇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劝劝他，让他别?卖了，没必要。”

冯又又有点呆。

许薇又说：“不过那?个陈老?板确实不太行，我也不放心你跟着他，我再给你找个新的。”

什么意思？冯又又心中的不安又一次升起。

直到，她听见许薇说：“我怀孕了，又又，我可能要直接结婚。”

贺不疑烧了水、泡了茶，递给冯又又，大少爷做这些事不怎么熟练，茶杯滚烫的，冯又又被烫的发出“嘶”声，他立马从她手里把杯子拿了回?来，触碰时，他的手指擦过冯又又的，他觉得她的手不像是程序员的，太嫩了。

他依稀听见冯又又和许薇通电话，眉眼淡淡的，问：“她反悔了是吧？”

冯又又不说话。

贺不疑觉得没意思。

但树倒猢狲散，他这阵子也见多?了别?人翻脸。

楼道隔音很差，响起小孩的尖叫和打?闹声，贺不疑听得脑仁疼，他的声音在那?伴奏下好听的响着，有种?无?所谓的懒惫：“算了，本来也不想跟女的合伙，麻烦，你没吃呢吧，请你下顿馆子，算好聚好散了。”

冯又又把眼睛睁大。

贺不疑这才看见，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他：“你干什么？喂，你哭什么……嘶，我又没欺负你！”

冯又又使劲擦眼睛，背过身去?，她并不想哭，她只是对自己的情绪、躯体反应都没有控制能力?。

她尽量躲着，不让贺不疑看到她的神态，哪里知道贺不疑这么跳脚，围着她说了半天没用的话，看她没有一点停住哭的打?算，也来火了，道：“我他妈连我妈留的房子都卖了，我还没哭呢，你哭个屁！”

他长得就凶，说话语气一重，把冯又又吓懵了。

冯又又瞬间消声，嗖的躲到墙角边，要是有毛的话，估计全立了起来。

贺不疑：“……”

他觉得自己话也没很重吧，真骂人不止这样。

在心里按了按火气，他想开口。

“我、我就没有吗，我都辞职了，还没有新工作了，”冯又又却大着胆子，细细弱弱的开口，“而且你凭什么说我麻烦。”

贺不疑说女的麻烦，不想跟女的合作了。

她觉得是说她。

贺不疑服了：“我没说你行了吧，赶紧把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