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口子,随着行走裂开的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踢到了一块土块之后,就听嘶的一声响,我的大半个脚掌竟从纸鞋当中伸了出去。
我吓得赶紧停下了脚步,将那脚抬起后想要稳住身体,但因为后车向前的惯性带动了我的身体向前倾,瞬间使我失去了平衡。
我脸色大变,我不能回头,我不能让轿子有损坏,我不能脚沾地!
这是我的禁忌,但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眼看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我一只脚点地,立刻松开了轿子,双手向前下意识的伸出,瞬间摔倒在地面上。
“噗”的一声闷响,我摔在地上。很疼,但却咬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走在最前的傻子也察觉到了身后的状况,转过头见我摔在地上,脸色都变了。
“你怎么了?”他走到我身边问我。
我尽量抬高我的那只脚:“鞋破了。”
傻子一怔,皱着眉思考了几秒钟:“已经到村口了,你能拉着车跳回家么?”
说完话,他搀扶着我站起身。
我尝试了一下,很难,而且身后拉着蒋秀,每跳一下都只是向前移动了很小一步。
而且余下的那一只纸鞋,也根本承受不了长时间的跳动。
傻子脸色异常难看,瞅了眼四周。成群的黄皮子,还有那些“人”正无声的注视者我们,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般的冷笑。
我咬了咬牙:“我有办法。”
傻子惊讶的看着我。
我跪在了地上,将自己双脚抬高,让傻子帮我将轿子车挂在了自己身上。
那姿势几乎相当于在地面爬行,爬的速度极慢,但还是逐渐接近了我家。
地面不平,有很多石子,只是爬了几步,我身上膝盖部位的衣服就已经全碎了。
以血肉之躯,摩擦着地面,每爬一步,疼的我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冷汗流满了全身,强烈的痛楚刺痛着我的神经,周围的那些人“人”和黄皮子,在我眼中看来倒是没有那么可怕了。
见我已经恢复了“行走”,傻子一边在前面撒着纸钱,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短短的一条路,我竟然爬了能有大半个小时。等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几乎瘫软在地。
只有一步之遥,跨过去后便仿佛重生。
终于,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我拉着车回到我家院子。
抬起头,竟然发现我爸妈居然也穿着一身寿衣,脸上抹的煞白,坐在我家门口。
他们看到我这个模样,表情心疼,我也在傻子的搀扶下站起身。
双腿不停打着哆嗦,鲜血混合着土遍布着下半身,使得我几乎无法站立。
傻子问我有没有事,我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说吧,我下面需要做什么?”
傻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抬手一指那轿子:“将蒋秀抱出来。”
我看向轿子,发现围绕在我们身边的那些“人”,竟然已经在院子的桌旁落座,所有“人”的目光注视在我的身上。
而那些黄皮子,自从我进入院子后就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与蒋秀的婚礼全村没有一个人来。因为这婚宴,宴请的根本就不是人!
依照傻子的话,我走到轿子前,掀开轿帘。向里看了一眼,差点没吓的坐在地上。
只见轿子内,蒋秀盖着红盖头,正老老实实的坐在里面。而在她的旁边,竟然还有一只盖着盖头的黄皮子!
我不知道蒋秀看没看到它,但回想起来这么长的一段路,她一个小丫头盖着盖头在一个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