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心情不好也不能拿交通安全开玩笑吧!这多危险啊!

裴琮呆呆看着他,像是回不过神来一样。

看到他气恼的表情,他的嘴角却越扬越高,欣喜冲上了头脑。

正暗自气恼着的林渊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牵住了。

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拉着他一只手默默放到自己胸前捧着,他苍白的垂着眼睛,嘴巴委屈的抿起,许久才小声说了一句:“疼。”

他最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好看,最能迷惑住人让人心软。

除了小时候被关进地牢,为了找看守他的信徒讨口饭吃,他再没有露出过这样的姿态。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这一面,他无比憎恶着那时不得不表现弱小的自己,讨厌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如今他却为了留住一个人,再一次费尽心机的装乖卖软,只为了少年眼中片刻的动摇和怜爱。

他要是骂他威胁他,林渊可能确认他没事了,转头就走了。

但他偏偏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拉着他不撒手,他想把自己手扯回来,裴琮就蹙着眉委屈的看着他喊疼。

不就破点皮嘛!有什么好疼的!

林渊在心底吐槽,却到底因为心软没有特别强硬的推开他。

裴琮蹬鼻子上脸的将他两只手都握在手心暖着,鼻音浓重的说:“跟我去看看宝宝吧,就一眼,平时我会带好他的,你就偶尔看他一眼就好,我保证他不会烦你,他要是烦你,你就叫我把他抱走,如果......如果你愿意抱抱他亲亲他的脸,宝宝会高兴好几天呢,他真的很想你。”

陆冕从车上追了下来,他站在另一边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们。

“小渊,跟我走吧,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三两句就能说得清的,你真的能放下我们之间的过往吗?”

他们有太多的过去了,他真的能那么绝情就这么不要他了吗?

林渊没有回话。

陆冕捏紧了掌心,他颓然的低下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语气执拗的问:“那天你喝醉了,我进了你的房间偷偷亲你的时候,你其实是醒着的对吧。”

他就像要验证什么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直到林渊肩膀一颤,默默低下头。

陆冕确认了,他果然知道。

这是不是说明,他那时是默许了的?

他果然是喜欢他的,而他亲手斩断了这份喜欢。

陆冕又哭又笑,整个人陷入了疯魔。

裴琮抓着林渊的手紧了一下,他紧张的看着林渊,生怕他将他丢下跟陆冕跑了。

林渊脑袋一阵一阵的疼,剪不断理还乱,他交的毕业论文都没他和学长之间的问题复杂。他区区一个种地的,何德何能配琢磨这么深奥的问题?

被思考折磨到了一个极值,林渊决定不想了,他摆烂了。

他不喜欢被痛苦的情绪一直折磨着,过去的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要头疼让陆冕自己一个人头疼去吧。

这么一摆烂,他瞬间心里也不难受了,脑袋也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反手抓住了裴琮的手,在裴琮惊喜的目光中上前一步靠着他,“宝宝在里面吗?”

“在!”

“那我们进去吧。”

裴琮的嘴角压都压不住了,他少见的神情温柔的点头,余光看了眼身后,“他?”

“管他呢。没人搭理一会就走了吧。”反正,他现在应该不会在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吧。

陆冕眼看着林渊和裴琮携手进了房子,一眼都没有再回头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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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了房子里面,林渊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罗准的家,裴琮却说进来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