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出于好心和礼貌,以及怕万俟雅赖账的心理,在经过第三个红路灯时,裴锦夕终于问。
“今天有个病人放弃治疗出院了。”
“嗯。”
“骨膜炎,有感染症状,但也不是绝症,他儿子却坚持要求住院,也不是钱的问题……”
说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万俟雅顿了顿,忽然自嘲地撇了撇嘴角。
说这些干什么呢,她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心情,也不一定喜欢听吧。
裴锦夕果然沉默无语,万俟雅闷闷不乐,干脆就偏头看着窗外的街道。
又是一个红绿灯,间隔足足一百二十秒,裴锦夕放下手刹,从衣兜里摸出一颗乳球球。
“给,”她递过去,“吃一颗会舒服点。”
“……”
万俟抿抿唇,似乎有点儿发呆,裴锦夕笑笑,拉过她的手把糖放到她的掌心。
“治病救人的感觉我确实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呢,”她说,“我们仅能做到我们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