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呜呜地抽噎,裴锦夕大概也止不住泪水,只能一遍遍地说:“没哭,没哭……”
双肩颤抖,脆弱的背影仿佛一触即碎。
万俟抿了抿嘴唇,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声音放柔,“好好,小夕没哭,没哭。”
“唔……”
裴锦夕抓过纸巾胡乱擦着泪,突然又转过来,一把抱住万俟,把脸埋进她的胸口。
“你不要看……衣服湿了,的,的话,我赔你……我,我没哭……”
语无伦次,裴锦夕哭得撕心裂肺,在这个夜晚终于把长久积压着的情绪爆发出来。
“妈妈……呜呜……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她……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如果没有去买那个八音盒,她……她不会死。”
“我好想她,我真的好想她……她说下的婚,婚约……我照做,我什么都照做……小夕不淘气了,小夕不要八音盒了……”
完全是无意识地在倾诉,这么多年以来,她怀揣这深不见底的愧疚和负罪感,从不敢释怀。
她不能让父亲知道,因为同样会勾起他的伤痛,他会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