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游不可置信的打量蒋阮,这个传说中容颜绝色又颇得太后喜爱的弘安郡主,此时此刻毫无一丝惧怕之意。这与他从前玩弄的女子都不同,特别到令叶游立刻就升起了一股兴趣来。他笑嘻嘻道:“本殿下知道郡主心中害怕,可是也不必用这镯子糊弄我。我若是出了事情,郡主怎么能逃得了关系,谋害皇家子弟,郡主怕是只能一命赔命。”他的目光在蒋阮雪白的脖颈处流连:“郡主莫要害怕,本殿会轻轻的。”
叶游之所以将蒋阮的话没放在心上,正是因为料定了蒋阮不敢对他下手,他好歹也是皇子,杀死一个皇子的罪名,便是她身为太后的义孙女,也难逃一个“死”字。
蒋阮“嗤”的一声笑了,看叶游的目光仿佛看一个笑话。胳膊已经染湿了大片衣裳,浅粉的衣裳被鲜血染成了大红色,她笑靥如花,媚艳出奇,浑身上下带了一种残酷的美丽。
“我有什么不敢?三殿下好色无德,玩弄过的女子不计其数,落在三殿下手里,今夜一过,本郡主的出路也不过是白绫一条。既然横竖都是死,多一个人陪葬又如何?”她昂着头,几乎是笑的张狂:“三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上前,不过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三殿下的动作快,还是我这血月镯中的毒针快。”
叶游本想嘲笑这女子的自不量力,这么多年,他玩弄过多少女子,无论是性子多激烈的贞洁烈妇,到最后还是任他摆弄。然而当他看到蒋阮的眼神时,要上前的动作却僵住了。只因为那一双清澈莹润的双眼中,犹如一汪深深的冰潭,那目光竟是如此眼熟,竟和寺庙之中壁画上画的吃人的恶鬼一般。
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凶悍的眼神?
叶游进退维谷。
蒋阮额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在屋中多呆一刻,吸入的浓情香越多,她中的药力就越猛。哪怕是方才扎入胳膊的那一处伤口带来的疼痛,也几乎掩盖不住心底的燥热了。
而那血玉镯中,其实一根毒针也没有。早在那侍卫围将过来时,镯子里的银针就用完了。如今这番话,也只不过是用来吓唬叶游罢了。只是天竺迟迟未来,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蒋阮只觉得心中突然好似爬过一只蚂蚁般酥痒难耐,几乎就要破口而出一声呻吟,然而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愣是将那即将溢出口的呻吟咽了回去。
叶游正不知如何是好,一瞧蒋阮脸上的潮红越重,呼吸越是急促,立刻就明白过来。他在男女情事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若是再看不出来蒋阮是情动了就白活了。心中一喜,那药力的药劲儿他是比谁都清楚的。一想到这里,叶游反而不急了,他往后退去,一直退到床边坐下来,安心的看着蒋阮道:“郡主态度如此强硬,本殿也不强人所难,只是郡主你现在说不要,等会来求本殿的时候,本殿未必会给。”
他虽心痒难耐,却仍是将性命看的很重。那药的药力很猛,只要尝上一口都会变的神志不清,蒋阮算是自制力很强的了,可是即便如此,再过上些时间,欲望上来,她必会神志不清,求着叶游与她欢好的。
想到那里,叶游冷笑一声,兀自等着好戏。反正外头有人守着,蒋阮也出不去,只要等着药效上来便可。
他能想到的事情,蒋阮自然也想到了,只是现下她没有自保之力,血玉镯中又没有别的毒针。药力一上头,她整个人身子难受的出奇,目光落在眼前的短剑上,心一横,准备再刺上一刀。
却是“砰”的一大声,整扇门几乎是被人从外边踢飞了出去。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站在烟尘之中,蒋阮瞧见那熟悉的轮廓,不由得一怔。
叶游也是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跳进来,外头人径自走进屋中,一身玄衣如锦,眸光若刀锋般冷冽。他走蒋阮身边,目光落在蒋阮鲜血淋漓的胳膊上,那双向来深幽的双眸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