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剪影投射在墙上,他注视着画布,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只有画布上的那双眼睛,在和他的眼睛对话。
画室的地上,堆满了稿纸,离岑尽白最近的那张纸,是不久前才画的。
画上能清楚地看出,那是一双足。
看过那抹扎眼的白,他就像是沙漠里行进许久的僧人一样,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渴。
这太奇怪了。
他对她说了抱歉,是该抱歉的。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次又一次放纵自己……
拿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蓝色眼眸全是隐忍克制。
随着他的一声轻叹,浑浊渲染了花布。
岑尽白在画室呆了很久,久到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九点了。
他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了浴室。
不久浴室传出了浠沥沥的水声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岑尽白的房门。
岑尽白在雾气中将自己的头发撩到脑后,关闭了花洒,慢悠悠走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
他也曾画过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甚至他还有些厌恶自己的身体,太过白皙,太过脆弱。
岑尽白随意裹上一件浴袍,门口那里又传来三声规律的敲门声。
他悠悠走到的门口,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