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男人的剪影投射在墙上,他注视着画布,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只有画布上的那双眼睛,在和他的眼睛对话。

画室的地上,堆满了稿纸,离岑尽白最近的那张纸,是不久前才画的。

画上能清楚地看出,那是一双足。

看过那抹扎眼的白,他就像是沙漠里行进许久的僧人一样,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渴。

这太奇怪了。

他对她说了抱歉,是该抱歉的。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一次又一次放纵自己……

拿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蓝色眼眸全是隐忍克制。

随着他的一声轻叹,浑浊渲染了花布。

岑尽白在画室呆了很久,久到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九点了。

他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了浴室。

不久浴室传出了浠沥沥的水声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岑尽白的房门。

岑尽白在雾气中将自己的头发撩到脑后,关闭了花洒,慢悠悠走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

他也曾画过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甚至他还有些厌恶自己的身体,太过白皙,太过脆弱。

岑尽白随意裹上一件浴袍,门口那里又传来三声规律的敲门声。

他悠悠走到的门口,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