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张奶奶担忧褪去,燃上喜意:“整整五百!”
“哈哈哈哈哈……”
……
他们说得话,一个字不落地掉进浴室里正在洗澡的男人口中。
他不是很在意,神情都没变半分,除了对这里的环境嫌弃从始至终皱着眉,好像他们说的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现在真正让他有些在意的,是舒颜好像被吓到了。
如果现在装回去,还会被相信吗?
热水冲刷着他脖子上的咬痕,蒸汽侵入他唇上和耳垂上的伤口,他享受着她带来的绵长痛感,并有些迷恋。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太正常。
第32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掉漆的铁门摇摇欲坠, 打开时伴着刺耳的咬合声。
舒颜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站在墙角的岑尽白立刻转头,指尖的烟还没来得及藏, 蓝色的眼睛骤然亮起, 像只等待主人垂怜的哈巴狗。
但是这是被主人嫌弃的恶犬, 就算再漂亮, 也要被拒之门外。
黑色的风衣被丢出来,带着舒颜不能言说的怨气和恼怒, 被衣服蒙住的视线还没恢复,门又“嘭”的一声被关上,震得好像整栋楼都在摇晃。
他还没看清她。
看了半晌被丢出来的衣服,掐灭了烟, 凑近用鼻子闻了闻, 上面还带着裹着她时残留的香味,刚刚的旖旎又铺面而来, 回味无穷般。
抽烟什么的, 很早了, 十四五岁吧。那时候远离国土, 跟着一大堆大胡子的陌生人学画画。他天生待人冷漠, 外国人大都热情, 他不接受后就会招来不喜。折断他的画笔,划破他的画布, 将他的脸当作画布, 他无动于衷, 不觉耻辱。
得知他家底丰厚还有点天赋在, 那些人也就不敢了,他一度不解, 还去问他们,为什么不跟他一起玩了,他们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一溜烟跑走了,此后,对他避如蛇蝎。
其中一个大胡子老师说他不正常,要他学与人相处之道,他茫然无措,但永远不会求助忙着恩爱的父母。画室里不用在乎白天黑夜,是最舒服的地方,但必要时还是要去外面,观察是他的特长,也由此让他变得像一个正常人,仍旧不愿应付无聊的人。
第一次吸烟是在画室,那时所谓的灵感快要枯竭,被呛了几口后,味道直冲大脑,神奇又恶心,嫌恶地将烟头按在空白的画布上,猩红火苗穿透白布,脑子灵光乍现。从此,他找到了不那么无聊的东西,他需要不断的刺激,阈值也不断提高。
烟、刀、枪……但他不喜欢酒,他不喜欢可能会控制自己大脑的事物。
舒颜不无聊,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觉得。那时没想和她之后的故事,只是在画室拿不动画笔时猛然想起,进入梦中来,嘴对嘴是第一次,后来种种第一次,总能刺激他。
他不懂什么叫光明伟大,不想遮掩又下意识遮掩,不想让她知道又想让她知道,挺难办的,但说起来也很容易,不过是让她在他身边,他大可以用一些手段,管她愿不愿意,但环绕一圈,他不知道自己想靠这些不见光的手段得到些什么。
这里的肮脏不能忍受也来了数次,他想他大概还算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
“舒颜,你为什么跟那个人在一起?”送走岑尽白,舒颜拿来手机就碰上齐刚的询问。
舒颜大概跟他说了今天的事情经过,省略刚刚在卧室里的混乱,“他救了我呢,不过已经将他赶出去了。”
这样说显得舒颜忘恩负义,但齐刚反倒没有指责她,只是默认。
“我刚刚还没说完,食物中毒,店铺关停,大概是别人故意的。”
舒颜没多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