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2)

“抱歉,我有些心烦。”胸口处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但是他的牙齿咬合力减轻了。

是的,在一起生活久了,舒颜能察觉到他情绪明显的变化,通过一些肢体接触,通过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方式,通过他看她的眼神。

舒颜只好换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胸口的脑袋会小幅度的挪动,柔软的发岔扎进细嫩的皮肤,有些疼,但尚且还算能忍受。

她不会问他为什么心烦,因为她自知解决不了。

有时她会畸形地怀疑,岑尽白是不是想在她身上获取到母爱。

第55章 “舒颜,我们结婚”

12月末的一天早上, 舒颜早早被噩梦惊醒,身边的岑尽白也醒了。

冬日里,舒颜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个怕冷的人, 在冬天总要裹得厚厚的。但是岑尽白体温偏高, 冬天和他睡在一起, 她也愿意。

但是被他暖到出汗, 这倒是不至于。

岑尽白应该是还没完全清醒,直接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在意识到她身上湿淋淋后,身形一顿,眼神也清明了起来。

但是并没有立即放开她,反而吻了吻她湿润的鬓角, 带着无言的安抚。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都是假的, 不要怕。”

岑尽白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低沉,却又很温柔。

他安慰起来人有些笨拙, 说的话也有些僵硬, 总是不自信地去瞟舒颜的神情。

他没有干过安慰人的事情, 但确实是想抚平她的害怕。

舒颜的唇色发白, 瞳孔还有些涣散, 听了岑尽白的话后闭上了眼睛。

“明天, 就要考试了。”

她不抱希望,梦中也只是安安静静在考场答题的场景, 但是纸张翻页的清脆声, 笔尖落下的沙沙声, 都在磨着她脑中细细的神经。

还有舒芸一遍遍的叮嘱和质问。

岑尽白只能将她收拢进自己的怀里, 抱得紧紧的,在她的耳边说:“只是一场考试, 不用太在意。”

蛇一样亲上她的耳后。

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垂上。

尽管没有戴耳钉,舒颜还是喜欢揉捏他的耳垂,特别是某些时候,不揉得红肿发烫,是不会放手的。

就像岑尽白所说的那样,不用太在意。

舒颜也这样想,但是那些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又要再经历一遍,她是如何都做不到平静面对的。

她侧头,只能看到他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被他身上霸道的气息缠裹。

在他这里,有时竟病态地感觉到一些安全感。

手下也用力几分,捏着那耳垂的软肉,惹得他喘了出来,热气钻进她的颈窝,清凉一片。

但他却不叫疼。

舒颜枕上那滚烫的胸口,身上黏糊糊的汗水在蒸发,眼神渐渐变得苍凉起来。

“要是我考不上,我就再没有逃脱的机会了,岑尽白,你的目的达到了。”

她推着他,一起重新倒在了床上,手指也松开了他的耳垂,随意放着。

岑尽白没做好准备,被她猝然推倒在床上,闷哼一声。又听见她说出这样自暴自弃的话,抿唇不语。

等他再看舒颜时,她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睫毛颤着,眉头皱着,还是不太安稳。

他神经病一样伸出手,想要将她的眉毛抚平,但是失败了。

岑尽白有些困惑。

呆在他身边不好吗?他会对她很好的。

*

寒冬腊月,出门是必须裹着围巾的,不然让冷风钻了脖子下的空子,冷意是彻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