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名望的老大夫来。

这一路上侯爷便是病了国公爷也没瞧他一眼,到了家被夫人闹了一通,没办法只好过去看看。

看着儿子瘦了许多,这当爹的多少有些心疼,长叹一口气,儿女都是债。

“你安心养病便是,你出生后还未回过老家,你如今也封了候了,养好了一同祭祖才好。”

这事不计较了,侯爷彻底放心了,国公爷一走就睡了。

大夫进屋前,夫人身边的嬷嬷同大夫说:“我们三爷是隐族,夫人原是不知,三爷血脉觉醒时大病一场,夫人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此后更是将三爷当作女儿养着。想是这一路舟车劳顿,又天寒地冻的,受了寒了……”

大夫常给官宦人家看病,知道这些高门大户讲话都弯弯绕绕,何况这是公府,自然知道嬷嬷这番话是在提点。

三爷是隐族,又是当女儿养大的。

侯爷安心睡了一觉,感觉身体轻快不少,大夫来时正沐浴。

侯爷收拾齐整躺好后,大夫进来给人诊了脉,又问了症状开口便问:“上次行房是何时。”

侯爷重重咳了咳,身边丫头说:“大夫说笑了,我们家侯爷还未娶亲呢。”

大夫说:“不可能,必是有过房事的。”

这隐族的男人,大夫不是没见过,看着与寻常男人没区别,可一旦同男人行了房,一个月内身体就会发生变化,为孕育子嗣做准备。

夫人挥退了众人,看着侯爷,要他自己说。

侯爷说腊八,大夫又问上一次,侯爷说初一。

大夫还要再问,侯爷说中秋过后休沐日是必有的,其余隔三差五记不得了。只除了十月初染了风寒在庄子上将养。

大夫见他如此坦然,又惊又气,这就像是未出阁的姑娘,大喇喇的说着自己的风流韵事。

侯爷见他如此有些奇怪,他是个男人,一般人自然以为同他欢好的是女子,京里多得是荤素不忌的纨绔,还未大婚便养着庶子虽少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