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宿主,该道具暂时缺货。”

林映水奇怪:“这还能缺货啊?”

“是的呢,系统们都是统一在道具商店里兑换的,供不应求的时候就会缺货呢。”

“那其他取暖的东西呢?”

“抱歉,宿主,也缺货呢。最近很多系统在执行末世任务,寒潮来袭,供暖的道具比较紧俏。”

林映水双手交叠搓了搓,一直跪着的人忽然起身了。

“喂,怎么?你想偷懒?”林映水赶忙叫住谢如昼,像是抓包一般。

谢如昼走到一旁的木屏后,将自己卸下的厚重披风拎起来,随手扔在她腿上,目光也不落在她身上,语气冷漠。

“既然要来看我笑话,怎么不做好准备呢?若是又在这儿冻着了,到时又是我的不是了?”

谢如昼自顾自地扔下披风,又重新回去跪好。

林映水恼怒地抓住即将滑落的披风,瞪他。

死孩子,说话是真不中听啊。

可她没有将披风扔开,还理了理,盖着腿坐好,回呛:“那不正是因为着急来看你笑话,所以才没有准备吗?”

“看够了吗?”

“没看够。”林映水假笑,“看你多跪会儿,我才高兴。”

谢如昼不再接话。

祠堂里的烛火看久了晃眼睛,在里头待久了也真有不分昼夜之感,阴森森的。

又熬了十分钟,林映水仍觉得冷,坐不住了,起身把披风扔回太师椅上。

谢如昼的余光都不曾往她这儿瞥,林映水只是路过他时,随意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木签,也像方才他扔披风那样,径直扔在他腿上。

“不必跪了。”

那是她从将军那儿得来的信物,谢如昼看了也就知道她说不必跪了,不是在戏弄他。

谢如昼捡起那根木签,蓦然回头看她。

他起身得急,膝盖却因跪了太久,僵而冷,一时身形微晃。

林映水下意识要伸手扶他,等意识到是谢如昼,手又一拐,飞快收了回来,身体也急忙躲开,半点衣角也不曾叫他沾上,躲得远远的。

我才不扶他。

林映水慢吞吞地往祠堂外面走。

这祠堂也大,还不许下人随意进出,秀云也只能在外头等她。

林映水今日真的走累了,速度也慢,脖颈被灌着冷风,恨不得缩着。

谢如昼很快追上来,拿了披风默不作声地递给她。

林映水嫌弃地躲开:“我不要。”

“今日为何那么好心?”他问。

大抵这是这么多年以来,陆水秋头一次真的帮他求情。

陆水秋从来都是让他受罚,乐于见他受罚,不肯真正地放过他。

“不要自作多情,我没有好心。”林映水恶声恶气地答。

“也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十分讨厌我。”谢如昼轻哂,想起这些年的种种。

“我就是很讨厌你啊。”林映水如是说。

谢如昼侧眼打量她冻得发白的唇,缓缓别开了眼:“你不来,我也要跪那么久的。”

“今日母亲做法多有不妥之处,但她年事已高,你有什么怨怼之言,冲我说便是了,我替她赔罪。”

林映水听得直皱眉头。

今天中午你可不是这样的。还有,王夫人哪里年事已高啊,四十来岁应当风华正茂吧,无语。

“你别说话了,挺惹人烦的。”

谢如昼错愕地再看了她一眼。

陆水秋目光是往前看的,苍白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疲惫和厌烦,和从前眼睛珠子恨不得粘在他身上的那种暗暗期盼完全不一样。

这种厌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