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水不买账,非常遗憾地挖苦了一句:“哦,原来你是低级系统,不是最新级别的系统吗?唉,为什么派给我的不是最新最高级的系统呢?我真是有点倒霉啊。”

系统没忍住,气得直接下线了。

恰好,大夫终于给林映水止完血,开始在她胸口包扎,见她意识清醒地睁开眼睛,面容舒展,亲切询问:“姑娘感觉如何?”

林映水对系统的怨怼丝毫不迁怒旁人,微笑着答:“我感觉很好,不疼了,谢谢大夫,医术高超,华佗在世。”

这两位大夫都是皇宫里的太医,一看即知她伤至何种程度。

眼下医治完后,林映水微笑着说不疼,两位太医互相瞧见对方眼里的惊讶与担忧。

于是只留了一句:“陆姑娘先好好歇着,老夫再为姑娘开几副药煎着服用。”

林映水满口应了,看这两位大夫提着药箱往外走。

反正她也不疼了,等肉长起来应该就好了吧。

她眼睛往下一撇,胸前裹着厚厚的白纱布,看不到伤成什么样子。

“系统还有什么快速愈合的药?我不想喝汤药,有没有那种胶囊之类的?积分可以兑换吗?”

“不能呢,宿主。当前进度积分只够兑换那一个麻醉剂。”

气归气,系统还是于心有愧的,好好地回答了她。

林映水郁闷惨了,汤药超级苦的。

手机嗡嗡震动,林映水伸出包成粽子似的手,去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岑心:土包子朝您发来一条视频。

林映水点开视频播放。

岑心从登机开始拍摄,从机场的画面到她即将要登上飞机的时刻,而后是漂亮的云层,飞机的餐食。

落地后,烫了咖色卷发的女生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芬兰的赫尔辛基机场,临近年关了,机场稍作装饰,迎接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她的身旁恰好站着身着红色圣诞服的圣诞老人。

背景里,机场的旅客推着行李箱四处张望,背后接机等候的人来来往往。

岑心对着摄像头笑得轻快:“映水,看我新烫的头发,好看吗?你快点回来,我等你,下次我来给你接机。”

林映水也跟着笑起来,语音输入:“好看,这头发很适合你。衣服呢,衣服也多买几件,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逛街,咱们好好当一回土大款。”

发完消息,林映水原谅了所有的痛苦。

挣巨款,再痛苦也忍了。

这辈子岑心第一次坐飞机,踏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地方。

太好了。

林映水想起那时候,她们逃出那座山,第一次坐上火车,穿着洗得发旧发烂的衣服,在吵吵嚷嚷的车厢里默默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土地。

坐了72个小时,身上一分钱都舍不得用。啃着干到发硬的馒头,她们才逃出那个地方,满身疲倦,担惊受怕。

节衣缩食地读完了大学,各自城市里打拼的时候,偶尔相聚,也是坐着大巴火车,一次也没有想过要坐飞机。

岑心毕业于A市政法大学,本来意气风发地要当律师的。

后来呢,她做了酒店管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那些什么理想啊,全部都丢掉了,其中多少心酸难忍。

林映水并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可现在看着岑心轻松自在地站在她向往的地方,就觉得太好了。

太好了。

能有钱真是太好了。

一个亿可以买她很多次命,只要她有。

“刘太医,如何了?”两位太医拉上了房门,阻挡住一群人想要进入的意思,对着聂岚青道。

“聂小姐,陆姑娘她伤得甚重,刀伤约有三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