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加快脚步,两人往东边绕路而去。
这不绕还好,一绕又遇上了只携了一位侍从的越戎。
他仍是那副外族打扮,不言不笑,竟瞧着有几分冷傲,并不好亲近的模样,侍从也是慢几步远远跟在他身后。
一见是他,林映水扯着秀云袖子,掉头就走。
只是步子那么急乱,越戎又极敏锐,一侧目便见林映水匆促掉头的背影,两步走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又是一副纯然笑脸。
“映水,怎么见了我便走?”
秀云听不懂他说什么,疑惑地朝林映水看去,林映水退后两步,不想同他多说。
她躲闪得厉害,越戎笑容也慢慢敛起:“我哪里得罪你了不成?你连瞧我一眼都不肯。”
语气倒是伤心。
林映水觉得可笑。
因为畏怯,她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也因此避开过很多伤害,不是不知道有些男人满口谎言。
只是真正发生之时,她难免心有余悸,勉强镇定地抬眼,对越戎注目而视。
“殿下拦住我的去路干什么?我要去赴宴,不想与殿下耽搁。”
“你我同路,何不一同前往?那日你伤了,我心中十分挂念,总是……”
林映水打断道:“殿下已经知道我现在不能生育,念头也该断了。”
忍了再忍,她依旧难平心中郁气,文绉绉地刺他:“只是殿下另择妃子之时,还望殿下坦诚相待,告诫那姑娘殿下已有众多姬妾,免得诓那姑娘平白遭罪。”
越戎心下不由一惊,见她神色冷淡,面上却是八风不动,含着笑:“你又是何处听来的?”
“那重要吗?你先骗我的。”
像所有吵架的恋人,女生发现男友出轨的对白一般,林映水心中烦闷,“还好我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嫁给殿下,现在更配不上你啦。”
她叹息一般,语带庆幸:“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坦荡的。”
越戎知她心里是谢如昼,听这一言,却不由恼怒,讥笑一声。
“谢如昼坦荡?若他真是坦荡,便不会与你做尽暧昧之事,却与别人婚期将近!他又算得什么君子?”
林映水不予置评,转身就走。
见那素淡的身影融于雪中,越戎心下一急,上前拽住她胳膊,先示弱道:“好,我不说他。”
转而放软了口气,问她:“你身子……可还好?”
“不劳挂心,我很好。”林映水拧眉挣开,抽手的动作如此迅速,比以往都冷淡许多。
这本不在越戎的计划之中,见她如此,他便不由脱口而出:“我并无姬妾。”
林映水哪里会信他呢,默然不语,只往前走。
“太子是姬妾众多不错,可我不是太子。”越戎咬牙追上前去,在她身后道,“太子是我王兄,我是二皇子。”
听了这番话,林映水终于驻足,回头只说:“殿下隐瞒甚多,不过那都与我无关。”
“你不信我?”越戎再次拽住她。
林映水早有准备,倏尔拍开他的手,再次急退,不大高兴:“自重。”
“你果然恼我。”
见她这般疾言厉色,越戎也有些焦躁,却按耐住了,解释道:“王兄倦懒,不愿奔波,只让我代为娶亲。”
“那殿下就是要骗人回去做太子妃了。”林映水当然失望,语气却尤为平静。
“我与王兄情同手足,我是真的喜欢你,一心要娶你为妻。”
越戎那一双眼谁见了也觉得正是情真意切,端的是巧言令色:“我与王兄情同手足,他会成全我的。”
“这样,那就是欺君之罪。”林映水平静道,她心头敞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