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已经学会了珍惜同床的这点机会,钻进被窝后熟练地抱了过去。

怀里的人纹丝不动,只有胸膛随着呼吸的规律起伏。

帐中一片漆黑,姚黄勉强能看见惠王从下巴到锁骨的轮廓,偶尔喉结会上下一滚。

闻着来自他身上的淡香,姚黄夸道:“王爷那四匹马的名字真好听,是您自己取的吗?”

赵璲:“嗯。”

姚黄:“那您也帮我的马起个名吧,我挑的是枣红色的那匹。”

赵璲想了想,道:“霓光。”

姚黄很喜欢,也很钦佩:“王爷的学问是不是特别好?”

一片沉默。

姚黄笑了:“我就多余问,王爷可不是自吹自擂的人。”

还是沉默。

姚黄咬唇,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王爷是不喜欢跟我聊天吗,是的话,我以后会老老实实睡觉,再也不来吵您。”

赵璲:“……不是。”

姚黄:“那您怎么一声不吭?”

赵璲:“我不擅长聊天,只能回答你的问题。”

姚黄半撑起来,从高处看着他朦胧的脸,笑道:“我问什么,王爷都会答?”

赵璲:“能答的答。”

姚黄:“那我倒是有一堆想问的,就怕哪句说错了惹您不高兴。”

赵璲:“我不会回答能让我不高兴的问题,下次你别明知故犯,我便不会生气。”

姚黄右臂支撑身子,左手绕着一缕发丝,轻哼道:“您要不是王爷,我也不会对自己的夫君这么瞻前顾后,偏您是王爷,我很怕您动不动就耍王爷的威风,轻则罚我跪祠堂连下人们也敢轻视我,重则休了我,让我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赵璲笑了下,那是一个没有发出声音所以没有被身边的王妃察觉的短暂浅笑。

“那你可以不把我当王爷,我也不会拿王爷的身份去压你。”

姚黄:“当真?”

赵璲:“当真,今后你也不必再对我用敬称。”

姚黄笑了,凑到他耳边,故意拉长声音:“王爷,你真好。”

赵璲朝另一侧偏头。

姚黄猜他可能觉得痒,使坏地追上去,对着他的耳窝徐徐吹气。

赵璲闭上眼睛。

他不躲,这事就没意思了,姚黄重新靠回他的肩膀,搂着他问:“王爷白天总是坐轮椅,屁./股会不会酸?”

赵璲:“……”

姚黄身体一僵:“我该不会第一个问题就得罪你了吧?王爷别误会,我想说的是,轮椅硬邦邦的,如果你坐久了不舒服,我给你缝个软垫。”

姚黄早就纳闷了,皇家那么会享受,连马车里都能放那么多精致物件,怎么没有人想起要给王爷的轮椅铺垫子?

赵璲:“……不必,我每日坐在轮椅上的时间并不比普通文官长。”

姚黄:“这样啊,其它时间你都躺着吗?”

赵璲:“看书,看累了会撑着东西站一段时间。”

姚黄听了,摸到他的左手,指腹摩挲他掌心厚厚的一大块儿茧子,明白这茧子是怎么来的了。

想的一多,姚黄脸热了,埋进他肩窝道:“怪不得王爷的胳膊那么有劲儿。”

他只会在结束后彻底压在她身上待一会儿,过程中全靠手臂支撑。

赵璲:“……想要?”

姚黄正在为脑袋里的画面犯羞,声音细细软软:“要什么?”一双跟王爷一样有力气的手臂?

赵璲:“没什么。”

这下子姚黄反应过来了,极致的窘迫叫她挨了烫般松开他的身体一骨碌躲到床里头,扯着被子蒙住脑袋,羞恼地辩解:“才没有!纯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