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往这里看,越发证实了赵璲进屋后看见桂花糖就浮现的猜想,心跳快了起来,目光亦在王妃的唇瓣上扫过。

离得?这么近,谁又察觉不到谁的眼神。

毕竟是没试过的新鲜花样,姚黄全身跟着热了起来,垂了睫毛,小声地表达疑惑:“我怎么没听见你嚼?”

惠王爷不想解释。

姚黄自?己想到了,再去看惠王爷的时候眼里全是笑:“喝水的时候,王爷给咽了?”

惠王爷不想回答,且闭上了眼睛。

姚黄完全转过来,往上挪挪,看着惠王爷故态复萌的矜持模样,她将右手插到他的脖子与枕头中间,左手从上面环过去,贴着他的脸问:“既然王爷不嫌弃我的口水,以?前为什么从来都不亲我?”

赵璲无法解释。

姚黄也不是很在乎答案,整个人都贴着他,脸上快烧起来了:“那王爷想亲我吗?”

赵璲睁开眼睛。

姚黄紧张地闭上了,只继续搂着他的脖子,脸依然贴着惠王爷的脸。

赵璲扣紧她的腰,哑声道:“我没试过这样,不确定你是否能接受。”

圆房几乎是每个男人的本能,无需人教,亲吻却不一样,似乎没有意义,所以?也没有具体?可循的章法。

姚黄哼了一声:“说得好像我试过一样,我也是看王爷的嘴唇好看,才动了这种念头。”

赵璲:“……我没有猜疑你的意思。”

姚黄捂住了他的嘴。

赵璲便握住她的手腕,让王妃纤细的手指先习惯他的唇舌。

姚黄早就领教过一次了,又羞又怪的,受不住的时候想要往惠王爷的怀里钻,惠王爷忽然半压了下来,从她的脖颈亲起,迫使她扬起下巴,再一路亲到了她的唇角。

成亲这么久,姚黄却觉得?,今日才是她离惠王爷最近的一次,即便是那些惠王爷用手肘撑在她身上的夜里,纵使她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惠王爷就在她的耳畔或额头克制地喘着,两人也没有此刻离得?近,像是另一种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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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睡着,姚黄渴醒了,转个身发现身边没人,屋子里也一片昏暗。

有那么一瞬,姚黄竟分?不清此时是傍晚还是次日的清晨,直到她看见不知何时被?放回帐外桌子上的桂花糖。

身上软绵绵的,姚黄懒得?动,叫阿吉进来给她倒水。

阿吉先点了一盏灯,再端着茶碗走进帐子,被?两层帷帐笼罩的温暖帐内漂浮着淡淡的桂花甜香,甜香里又混合了另一种四个大丫鬟都不太陌生?的味道。

王妃喝水,阿吉若无其事地挑起两层帷帐。

润了喉咙,姚黄重新躺到枕头上,问:“王爷何时走的?”

阿吉道:“两刻钟前?今日王爷也多睡了一会儿。”

连着当了两个多月的差,难得?休假,四个大丫鬟都能理?解惠王爷偶尔的贪睡,至于王妃,睡到多迟她们?都见怪不怪了。

姚黄咬牙,惠王爷这人,矜持归矜持,可只要开了头,惠王爷便跟变了个人似的,什么矜持体?贴都能抛到脑后,非要把她最后一滴眼泪都要榨出?来才行。

她摸了摸嘴唇,好像还有些肿,茶碗压下来都怪怪的。

阿吉注意到了王妃的动作,凑近了瞧瞧,震惊道:“王妃的嘴唇怎么这么红,好像才吃了一顿辣辣的汤锅。”

姚黄一听,肚子骨碌碌叫了两声。

阿吉赶紧服侍王妃起床更衣。

外面冷风嗖嗖地刮着,姚黄准备披上大氅时,惠王爷由青霭推着过来了,姚黄站在内室,听见惠王爷对青霭道:“跟厨房说,晚饭送到这边。”

阿吉也听到了,小声笑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