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您神通广大,耳目通天,我有眼不识灵山。”
“步之愁先生,我看你制了几年的偶,制偶那点流程,傻子也看会了。”
何况他不是光看,他稀碎的神识被困野狐乡时,三五不时地被隔壁余家湾里的小“阳间鬼”们拽走,制偶流程跟着生受了无数遍,比舍不得打他的师父传的剑记得清楚多了,寻常虫师未必有他手法熟。
奚平将野狐乡的事翻出来的时候,隐骨却在“冰镇”着他的怒火:世上欠砍的小人太多了,弱小身不由己时招祸是天理,沉湎这些小人物的爱恨情仇没有意义,何必拿出来咀嚼?可以睥睨天下时,天下自然清明公道。
奚平忍不住想笑,发现这些年他能心无旁骛地逮着各种机会偷师,敢情不是因为他心志坚定,是他神识里这根定海神针助力。他明明就是个好逸恶劳又容易奓毛、被猫挠一下都记仇的纨绔。
“我疼了就是要骂街,心里有火就是要说。”他顶着冷静的隐骨,心说,“我还要去草报上宣传得满世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