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徐泽能感受到头顶上的青年正盯着自己,状若不觉道,“我有中医资格证的,不会按错。”

怕不是个歪证吧。

邵言锐动了动嘴唇,好歹没说出口。

之前的经历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他总觉得提了就要把自己带进沟里,便还是止住了吐槽的欲望。

室内一时间有些安静地过分。

“那个,之前……”徐泽率先打破了寂静。

他好似听出了青年内心的腹诽,主动开了口:“之前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他音调特意压低了些,似乎是顾忌着不远处的长辈。但听在邵言锐耳中,却像是在冲他说悄悄话一般,声音太小,听得他耳廓都有点麻。

男人半蹲着,邵言锐从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整张脸。

微凸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朝他望过来,带着满打满的认真和歉意,看得邵言锐心中莫名一跳。

“我以为……”

他像是有些尴尬地用手揉了揉鼻尖,“我以为您是想做……嗯,特殊服务……的那种客人。”

话音未落,邵言锐就忍不住一巴掌拍向桌子。

他瞪大眼,声音就差把房顶掀翻,“我他妈哪里像……”

在不远处抓药的大夫被他吓了一跳,转头朝这边看来。邵言锐只能放低了声音,但气势还是恶狠狠的:“哪里像要做那种服务的人!?”

没了嗓门的加持,这质问的口气听上去一点也不吓人。

倒像猫儿炸毛。

徐泽差点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嗯。是我理解错了。”

他十分诚恳地认错,嘴上却特意揪出那天的细节解释。

“您说要保养身体里面,我以为……”

徐泽这话只说了一半,就又被面前的人气急败坏地打断:“你闭嘴!”

邵言锐整张脸都涨得红彤彤的,显得又窘又气,愤愤道:“明明是你先问我的!”

这人简直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胡、胡作非为!

别以为他真的忘了细节!

“噢……”

男人倒也没否认,反而恍然似的点点头,老实地重复了一遍邵言锐的话。

“是我先问您的。”

所以呢,谁还不是同意了?

邵言锐忽然反应了过来。

妈的。

怎么好像怎么说都是错?

徐泽见青年气呼呼的快抓狂的样子,心痒得不行,却又怕把人逗狠了真炸毛。

于是还是收起了心思,把话匣子拉了回来。

“总之,非常抱歉。”

男人垂下眼,一双眼睫遮住了大半的瞳孔。

周身的气息又恢复了邵言锐第一次见时的那种温和无害。

“最近业绩压力大……”

他指尖仍然掐在青年的穴位上,一边神色专注地按压着,一边叙述因由。

“我也是……头一回,试着推这种业务。”

“一时紧张,误会您了。”

他没有否定自己做过的事,只是用平平淡淡的口吻说了出来。

但不知怎么的,邵言锐却从那些话中听出了一个努力工作的人对生活的无奈与妥协。

邵言锐忽然想起了那天隔壁的异常声响。

原来……是这样啊。

邵言锐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的,好像吹满了肚子的气被人戳了个小孔,滋溜往外放走了一半。

但还剩一半,憋得心里好像更不得劲了。

邵言锐还没想明白为什么,面前的男人就忽然抬起头。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