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咬他的嘴,还能让人高兴?

卫溪不解,迷迷糊糊间,嘴里的东西又动了。

男人的舌头像是在探寻新世界般,一点点扫荡过他的口腔。宛如一只谨慎而兴奋地标记领地的凶兽,从牙齿到龈肉,从侧壁到舌弓,每一寸都没有放过,细细地劫掠,然后堂而皇之地用舌尖舔舐过每一处轮廓。

似乎是头一回做这种事,男人也有些生涩。他一开始有些难以控制力道,将口腔中另一个同类挤到了一旁,可怜兮兮地瑟缩在角落。

直到小鹌鹑难受地哼唧出声时,蒋锋才将放肆收敛了些,变成了逗弄似的触碰。

“唔……唔唔?”

卫溪想问蒋老板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吃他的嘴巴,可他的嘴被完全堵住,心里的疑问根本问不出来。

他舌头一动,就被男人的舌头猫捉老鼠似的堵住,压制得动弹不得。

下唇的伤口很快也被男人逡巡而至的舌尖照顾到了,轻飘飘痒呼呼的扫过他整片下嘴唇,酥麻中带着一点刺疼的感觉一阵阵涌上,顺着唇瓣直往卫溪嗓子里钻。

太、太奇怪了!

卫溪头一次被这么对待,只觉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男人一直不松口,他只能努力地用鼻子呼吸,身体忍不住扭动起来,想要逃离这让他心慌慌的压迫感。

可他这么一扭,膝盖却蹭到了一处硬硬的东西上。

“……唔!”

接着舌头就忽然被咬了。

卫溪茫然地望向咬他的人,却只看得见男人愈发深邃的一双眼。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安静而黏稠。

卫溪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的烟草味,还有一股他说不上来的,令他晕晕乎乎的雄性气息。

他能听见面前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腿间抵着的东西也越来越硬。

卫溪迟钝地反应过来那是哪儿。

他心里忍不住迷迷瞪瞪地想,一会儿……是不是又得给蒋老板的小兄弟做推拿了?

他、他不想做哩!

手酸!

*

还是敲门声拯救了卫溪快被男人咬得伤上加伤的小嘴巴。

门外的人挺有礼貌的,叩击声保持着均匀的频率,不像兰姐那么暴躁冲动,也不像卫溪自己那种轻飘飘的动作。

蒋锋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脏话,把被他亲得不知所措的小不点放在床上,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身西装的手下,尊敬地递上一包塑料口袋。

“两种外敷的,还有一盒内服的。一共一百八十六块五。”

助理顶了顶眼镜,把老大吩咐买的药奉上。

他抬眼瞥见老板那副欲求不满的暴躁脸,十分识趣地没有找老板现场报账,只伸手带过门准备合上。

门合拢前,他顺便善意地补充了一句:“帮您买了一盒套。”

“只剩草莓味的了。”

蒋锋额角蹦出青筋。

“滚!”

他一脚把门踹得关上,心里给手下记上了一笔。

个臭小子。

主意比他这个老板还多了!

这他妈正正好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套,套个屁套!

他连嘴都才刚亲上!

“什么草莓味的啊?”

卫溪听了半耳朵,被一个词勾起了兴趣。

他可喜欢草莓了哩!

酸酸甜甜的,以前每年夏天,他都会偷偷跑到山上去摘野草莓吃。

在泉水里洗一洗镇一镇,然后一口咬下去,可好吃了!

“你给老子坐好!”

蒋锋一回头就看见小技师伸长了脑袋往这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