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找人每天盯着他,怕他跑把他绑着上药?”
邵言锐皱着眉,“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
“他如今有点光脚不怕穿鞋的意思。”
徐泽声音里没有一点感情,“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那怎么办?”
邵言锐也对徐家栋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担心徐泽被连累。他咬着唇琢磨了半天,“要不…就随他去?他也是个成年人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呗,栽了跟头就知道痛了……”
可话还没说完就自己先否定 了,“不行不行,万一又把你给坑了,那不得呕死!”
徐泽不吭声,就这么低着头温柔地看着青年为他绞尽脑汁出谋划策模样。
“要不,就找点人来吓唬吓唬他?”
邵言锐退而求其次,又想出个主意,“你们店那个蒋老板不是有资源吗,你请他找点人假扮那些坏人,去吓吓你爸。”
“就说他再闹腾,就不是摘一颗肾那么简单了,什么割腰子砍手指……”
他伸手比划了两下,把自己都说得后背发凉。
说完隔了一会儿,邵言锐才又后知后觉的解释,“不是真的啊,我就是说吓吓他,不是咒你爸……”
“我知道。”徐泽笑着打断邵言锐。
两人这会儿已经走进了医院的电梯里,他按下关门键,然后低头亲了亲青年的发顶。
“怎么就这么心有灵犀呢?”
见邵言锐懵逼地望向他,徐泽才幽幽说,“我已经安排人吓过了。”
父母和子女的缘分好像真的是上天注定的,有的缘深,有的缘浅。
开面馆的老戚和小戚属于前一拨,邵言锐和徐泽则都算是后面的那一类。他们成长的过程里都没有父亲的参与,或多或少会影响他们长大后对于家庭关系的一些态度。
徐泽嘴上说“已经吓过了”,其实是比较委婉的说法。事实上他直接请了些人把徐家栋又绑了一次,绑在手术台上说要再摘他一个器官,硬生生把徐家栋吓晕过去了。
“他其实也没几年好活了。”
两人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着里面正在被护工喂饭的徐家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