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不忘催那双放在他裤头上停顿住的手,“别停啊勺儿,给我也解开。”
一边说,一边拿胯往上送。
邵言锐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拒绝,两只手继续解着扣子和拉链。只不过精力却无法集中了,分了一大半到自己的下半身去。
男人的手和呼吸一样有些重。手的主人似乎比邵言锐自己都还了解手中这柄小勺子的敏感点,指腹一寸寸从茎体上划过,骨节蹭着硬挺的柱身上下摩擦着,带动坐在身上的人身体跟着他的动作颤动起伏。
随着手指的上下游走,粘腻的前列腺液被从顶端均匀地刮抹在了肉柱的四周,整个勺柄都因此显得水淋淋的,滑不溜手。只不过那手却舍不得溜开,还未滑落就重新圈绕了上去,不断缠着肉茎抚弄,像在用另一种方式痴缠着舔吻着沾了蜂蜜的糖勺。
“嗯…啊哈……”
说是要继续给徐泽解裤子,但相比起男人手上的动作,邵言锐一双手就慢多了。他解了半天,也才把拉链给拉开,连内裤都没扯下来。
他本就跨坐在男人腰腹的位置,要扯下徐泽的内裤,就得自己先把屁股给撅起来。但这会儿自己的弱点正被男人握在手里抚慰着,他腰都是强撑着没有软,要动作起来,实在有些困难。
仰躺的男人目光炽热,邵言锐低下头就能看见徐泽灼灼的一双眼。
那眼里盛着许多东西,但情动的邵言锐此时只看出了耐心和戏谑,像是这人不信他这姿势能支撑多久,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示弱。
邵言锐磨了磨牙,轻哼了一声。
他今天一点都不想被男人带节奏,只想掌控自己的步调。既然两个人说开了,也愿意继续走下去,那之前的事他就不追究了,但从今往后,他都不想在感情中成为被动的存在,不管床上床下。
这个想法有些幼稚,但邵言锐才不会承认。
他努力压住下身涌出的真正快感,伸手撑在男人绷紧的腰腹,将身体的着力点往前移到手腕上,慢慢抬起腰来。
徐泽没有帮忙,忍着躁动注视着身上的人扯下他的内裤,注视着青年赤裸白嫩的屁股蛋一点点坐在了他挺立的地方,软肉和他的坚硬相触。
毫无缝隙。
紧紧贴合。
轻轻的,重重的。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两个人嗓中溢出的一丝喟叹,再听不到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