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下去,五万块都拿不到……”邵言锐叹了口气,“他自己留了五千,把表哥欠的两万还了,剩下的都寄回了家。”
“后、后来呢?”卫溪听得攥起了小拳头,难过又担心。
“后来?”邵言锐平静地说,“后来他休息了一个月,能动了,就重新换了个地方打工呗。”
“日子……还不是要照常过。”
事实上,失去了一个肾脏,一切的重活基本是都做不了了。
邵言锐后来听人说,那人去了家工厂做些流水线的活,但没做多久就因为时常晕倒又完不成指标而被辞退了。
再后来……
好像因为感染治疗不及时,去世了。
邵言锐那时就在想,人为什么会活得那么苦呢?
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好命,有的人卖一条命都不值几个钱呢?
没有人给他答案。
他只能埋头拼命打工挣钱,铆足了劲,想过得没那么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