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将怜南搂住,也没有嫌弃身下的呕吐物,轻声道:“怜南,怜南……”
怜南认出了是葵花,他的意识才回来一些,推开葵花一些道:“脏。”
看着这样的怜南,葵花将人抱住,眼睛里泪已经出来了:“不脏,等会去洗澡就好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熬粥,不,还是点,点更快一点,是不是还没有吃早饭,有胃病的人怎么能不吃早饭,先起来,没事,都没事的。”
安置好怜南,葵花点了外卖叫了阿姨上门,几乎是怜南重新哄睡之后,葵花冷着脸敲响了对面的门。
她不敢出声,怕吵醒怜南,一遍一遍按门铃宋津言没有开门之后,一脚踹了上前。踹了几脚之后,葵花看见了宋津言冷淡的脸,她一巴掌要打上去,被宋津言一把握住手甩开。
葵花关上门,彻底隔绝怜南听见的可能后,她愤怒道:“宋津言,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怜南……”
宋津言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喝着一杯水,相对于葵花的愤怒,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葵花崩溃地望着宋津言,她并不觉得宋津言是那种玩玩就分手的人,只能愤怒之后整个人泄了气问:“为什么?”
宋津言淡声道:“不合适。”
葵花捏住手中的杯子,闻言还是没忍住朝宋津言脸扔了过去,“砰”玻璃锋利地把宋津言脸划出一道口子,血顺着伤口流下来,几乎是蔓进了脖子。
宋津言没有生气,只是很轻地看了一眼葵花。
葵花原本因为愤怒鼓起来的气彻底泄了下去,她恶狠狠看着宋津言,声音因为死死压抑着愤怒变轻:“宋津言,你记住你今天干的事情,我不可能让你再接近怜南,再也不会。你最好,最好不要后悔。”说着,葵花拿起手机转了账:“我砸的,我负责,医药费给你打过去了,你要是想报警我也随意。”
说完,葵花摔着门就走了。
宋津言没有看向手机,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雨从天空落了下来。晚上的时候,宋津言去了医院,换上白大褂开始上晚班。
深夜的时候,林灿眼神复杂地站在宋津言办公桌前。和葵花不同,林灿更了解宋津言一些,也知道之前宋津言为了怜南决定从医院离开的事情。比起葵花,林灿平静很对,他只是蹙着眉问宋津言:“为什么?”
宋津言对待林灿和葵花的态度也不一样,葵花的质问他多少会回两句,林灿的他一概当做没听见。林灿说了很多,宋津言一直处理着工作,一句都没有回应。
林灿在宋津言对面坐下来,等宋津言处理完病案本,接着开口问:“宋津言,到底为什么?”
宋津言终于抬眸,望向林灿。
看见林灿,他就会想起怜南。
林灿蹙着眉:“别说你突然不爱了,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为什么要刚出门就给葵花发那样的消息。”
宋津言的手止住,脸上的伤痕没有再泛血。
在林灿还要说消息的内容时,宋津言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只是分手。”
林灿脑袋直疼,他眸色复杂地望向宋津言:“你知道分手对怜南意味着什么吗?”
宋津言抬起眼,望向林灿,他眼眸中又露出昨天晚上那种茫然,然后在林灿着急的眼神中,很轻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