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说完,宋津言又蹲下身,将地板上洒落的照片一张张捡起来,就像捡起来那张照片中怜南碎得血肉模糊的自尊。
修长骨感分明的手将照片一张张叠好,顺整齐后宋津言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他声音并不重,只是带着不容忽视的疑惑。他像是在问他们,又像是在问自己:“父亲,母亲,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他将手中的照片握紧,轻声说:“你们小时候教我,要克己守礼,要爱护尊重,要君子之交淡如水。”
宋津言将桌子上的文件夹拿起来,没有看,而是直接将照片放了进去。他问道:“你们这些年做了什么?”
宋父青着脸:“宋津言,我们是你父母!”
宋津言声音难得大一回:“就是因为你们是我父母,切断我和朋友的关系随意处理我的私人物品,一次次罔顾我的意愿用肮脏的手段调查我的爱人,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我们现在就不在这。”
“怎么,你还要我们送入警局吗?”宋父气到笑出来。
宋津言捏紧手中的文件夹,冷声道:“你们再这样,我就会把你们送进去。”
宋父一巴掌打了过去,宋津言没有躲,抬手抹去了唇角的血:“私自调查不够判刑,没关系,父亲你知道的,我知道怎么让你让整个宋家判刑。”
“你为了一个男人要做到这个地步?”宋父捂住心脏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津言。
宋津言冷冷看着父母,轻声道:“我当年为什么宁愿签下放弃家产的协议都要去学医,你们不是很清楚吗?”
“我、嫌、脏。”
宋父彻底晕倒在沙发上,宋母哭着上前:“你们是要干嘛这个家是不是不要了,津言,津言,过来和你父亲道歉。”
宋津言冷冷站在原地,阖眸的时候吸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宋母拉着宋津言的衣袖,声音颤抖着说:“津言,津言,不要把话说的那么绝对,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们的,现在我们求你,求你。”
这是一场足够荒唐的闹剧。
从宋津言在房间里面发现第一个摄像头开始,就该有今天的这一架,但他没有,只是拆了摄像头当做不知道一样继续睡觉,慢慢地脱离宋家,慢慢地不回来。
回去的路上,风衣里面的手机滑了出去,摔了个粉碎。
宋津言试了一下,开不了机了,将卡抽出来剩下的碎片扫起来丢进了垃圾桶。一个晚上,他恍若受虐一般看着怜南在看守所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