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周姨低头扫地,心中不停叹气,怎么父母子女走到这个地步。

*

别墅的角落里,葵花通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太阳。

明明都是太阳,可在吴家看起来就是格外的不同。

卫茵从不远处走过来,牵住了葵花的手。葵花不耐地甩开:“说了是做戏。”

卫茵自顾自又牵上:“你也说了是做戏,做戏就做全套吧,刘葵花小姐。”

这个称呼将葵花定在原地,她到底没有再挣开,只轻声说:“你该唤我吴小姐。”

卫茵摇摇头:“吴葵花不好听。”

葵花哂笑:“刘葵花就好听了?”

卫茵淡淡说:“葵花好听。”

葵花一把将手甩开:“小小年纪,油嘴滑舌。”

“是,姐姐。”卫茵顺势认下来。

葵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声警告道:“卫茵,你正常一点。”

卫茵抬起手捏了捏葵花的脸:“你这样才终于正常一点。”说完,在葵花的手要打上来之前立马拉开了距离。青年有一双好看的眼,所以弯眸看人时总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葵花伸出去要打人的手落空,滑过毫无阻力的空气落了下来,落回了搭配天才画家头衔的昂贵的高定礼裙的身边。与之搭配的,是同样昂贵的首饰堆成的一切矜贵与虚荣,是那个曾经名为“刘珠花”的女士从十几岁开始就渴望的一切。

偌大的别墅跳死了一个人,可也只死了一个人,因为死的是一个贪慕虚荣试图上位还没成功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从十几岁就跟着这栋别墅的家主,哪怕她是这个别墅里面最受宠爱的小姐的妈妈,别墅里面也一丝缟素都没有。

葵花望着卫茵,很久都没有说话。

*

怜南回了一趟C城。

四月,正是春花开的最好的时候。怜南在路边买了一束花,去了墓园。

昨夜刚下了一场雨,墓园一部分地很泥泞,怜南走了几步鞋子和裤子就都脏了。

一直到爸爸妈妈墓碑前,怜南才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鞋子。说是整理,其实就是甩掉一些泥巴,要不然太重了有些走不动。

做完一切后,怜南将花放在墓碑前,乖乖地坐下。

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对爸爸妈妈说,来了之后却又觉得只这样安静坐着就好。

很久很久之后,怜南也只问了爸爸妈妈一个问题。

爱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美好的东西,却总是让人伤心。

怜南望着一动不动的墓碑,仿佛有了回答,爱是想念还在想一个人,就是还在爱一个人。

想念本身比爱更缱绻。

他还在想宋津言吗?

毋庸置疑。

怜南会爱宋津言到天荒地老。

怜南诧异自己有一天能面不改色想到这么肉麻的情话。

他的心在这一刻才真正安静了下来在他说出了恨宋津言之后。

四月的阳光洒在青年瓷白的脸上,他的气色比上一次并没有恢复多少,但他整个人平和了下来。

肚子传来绞痛的时候,怜南才想起来他今天还没有吃饭。

他总是忘了吃饭,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前挑食,现在不挑了但也不想吃了。

疼习惯了,于是身体一边绞痛怜南一边还能走路,他没有处理回去的泥泞,也没有回A城,而是去了自己曾经的家南岸。

南岸是一片别墅区,以前是怜家。怜家倒下之后,这块地被私下拍卖,怎么转的不知道,但现在在嵇家手中。

怜南并没有上去,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