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武官模样,身材壮硕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坐在桌案后脸色铁青的文官:
“你们户部的人什么意思?凭什么给我们几人的俸禄折色成了胡椒,苏木!”
这东西连肚子都填不饱,除非不要这张脸,拿出去卖,换上一些银钱买粮食,不然下个月就饿肚子吧!
那文官脸色铁青,憋着怒气道:“南边赈灾的队伍已经带走了所有银钱,如今国库空虚,人人都折色,怎就你们京营的将领不行。”
那将领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其他官员,恶狠狠的:“老子还想问问你怎么就京营的将领折色了将近七成,一些小官还他娘的直接拖欠了,你们户部故意排挤我们不成?!”
文官从未见过这么粗俗的人,依旧铁青着脸,怒气冲冲的:“上面的命令,本官不知道,若有什么事。自行去问江大人!”
他一甩袖子,侧过身去,不愿意再搭理这等粗俗野蛮之人。
武官骂了一句粗话,狠狠踹了一脚他的桌子,愤怒地走了,气得文官直骂野蛮。
自古文武便不对付,先皇更是重文轻武,武官在战场上拼着命,还要惹人猜忌,心里不知道多少怨气,如今又遭受不公平的待遇,那几个武官气不过,离开清吏司就去了侯府,将这件事说与戚韵。
一开始拍桌子的将领气得茶都没喝,坐在太师椅上,语气硬邦邦的:“将军,江大人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折色这么多可从来没有过的,那小官也说让我们自行找江大人问去。”
其他将领纷纷义愤填膺。
戚韵英俊面容冷硬,他和江言卿的矛盾,也只有闻玉书了,那厮什么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眸色阴郁,扯了扯嘴角:“好啊,我还没去找他的麻烦,他到先找起我的麻烦了。”
几个将领从侯府回去,大营里正宰了羊来吃,说是大将军送来的,他们心里憋了一口气,没什么胃口,但架不住下属们热情邀约,便跟他们一起坐在凳子上,围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圆锅,吃着肉,喝着酒,说着话,没一会儿脸就红了。
有人问他们今日可领到俸禄了?
一个将领便冷笑:“领到了,都被户部那帮孙子折色成了香料,木头。”
其他小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大人们这还算好的了,我们的干脆拖欠了,白白干了这一个月。”
一个职位不大的小官可能是喝多了,红着脸嚷嚷:“早就听说大将军和户部的江大人闹不和了,谁想到对方竟这么心思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