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神色没什么变化,他只穿了一套白色里衣,单薄的遮不住他腰细腿长的好身段儿,他清楚男主说这话只是寻自己开心,贺雪风瞧不起自己大哥,对他这位“嫂子”自然没什么尊重。
他没露出什么屈辱的表情,反而抬着头,用一双温柔干净的黑眸静静瞧着男人,叹了一口气,柔声:
“二爷,我知道你和大爷不和,不要寻我开心了。”
吴侬软语的绵软调子,让听惯了北方话的贺督军心脏麻了麻,他盯着闻玉书,没头没尾。
“再叫一声?”
闻玉书疑惑的瞧着他:“什么?”
他穿的单薄,领口湿着,一节雪白的颈子上喉结凸起,随着说话滚动,四下无人,他大哥也不在,“小嫂子”这么站在他面前,很禁忌。
贺雪风轻笑了一声,他直起身,黑眸弯弯,瞧着面带疑惑的男人,也学他好声好气道:
“小嫂子,你这声二爷叫的,二爷骨头都软了。”
温柔沉静的男人愣了愣,到底没受过这种调戏,何况调戏自己的男人还是丈夫的亲弟弟,他名义上的小叔子,耳根顿时就红了,眉眼也多了一些羞赧,他抿了抿红润的唇,想要严肃一点,可他就是说话这个调调儿,带着江南水乡的秀气和绵软,反而让贺雪风心里像被猫爪子抓了一爪子似的。
“你……,二爷,我说过,别再寻我开心了。天色不早,你回吧。”
贺大督军罕见的有些走神,终于明白认识的军阀怎么都爱听小曲儿了,他也爱听,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位小嫂子会不会唱……不过调戏了对方一会儿,他心情好多了,语气温柔多情。
“行,那等我大哥什么时候不在,我再来找嫂子聊天。”
这话说的,倒是在和闻玉书约下次瞒着贺承嗣偷情的时间。
等贺雪风离开主院,“贤惠”的闻玉书才啧啧地嘀咕了一声老流氓,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进屋,顺便把门给锁上,至于贺承嗣?爱睡哪睡哪,他怎么知道对方还回来。
他进了里屋,盖着一床被子,抱着一床被子,闭上眼睛,没多久便舒舒服服睡着了。
等贺承嗣穿着睡衣从季凡柔那儿回来,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一推门,没推开,他愣在原地半天,这才反应过来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尴尬又愤怒的敲了敲门,可里面的人就像睡死了一样。
闻玉书到底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虽然贺承嗣崇尚自由恋爱,但谁让季凡柔年纪小脸皮薄,为了她的名声,贺承嗣也得藏着心思,去看季凡柔的事也只有对方身边的小丫头知道,他敲了半天门,门没开,再敲下去估计就要把下人吵醒了,万一争辩起来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他再生气也没办法,只好去了书房睡,但书房里只有一床薄被,他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被冻感冒了,不知道他弟弟正盖着男妻准备的厚被,这一晚上睡得十分舒服。
第二天一早。
北方天寒,下了雨,湿气重,贺承嗣冻了一个晚上,硬生生把自己冻病了,早上起来就一直咳嗽,他连脸都没洗,压着怒气地走到门口,还不等伸手敲门,房门便被屋里的人一把拉开。
收拾妥当闻玉书站在里面,他今天穿了一身绣着竹叶的白色长衫,昨天睡得很好,容光焕发,而在书房冻了一晚上的贺承嗣就要狼狈得多了,睡衣皱巴巴的,胡子拉碴,眼下也发青,一看就知道人渣昨个儿没睡好,闻玉书心里十分满意,惊讶地瞧着他,和往日一般无二的轻声细语。
“大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看你衣服也不换便急着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贺承嗣忍了一晚上的怒气被噎了回去,堵在心口,上不加下不去,到嘴边的责问也说不出口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身后的闻玉书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