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抱着被到榻上去,扯了扯被子给自己盖好,长长舒了一口气,满意地睡了个安稳觉,观众们简直笑的不行。
俩人互相折磨的时候,在陈清元演技下,那些人渐渐相信了他是个只知道包养戏子的没用的酒囊饭袋,轻蔑地不将他当回事,继续赚自己的钱。
几个日本人来和王老板等人谈合作,王老板就让他们来了,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聚一聚。
领头的汉奸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慢悠悠盘两个核桃,高傲地和那几个抽土烟的说:
“这北平的天儿,还是要我当,那姓陈的算个什么东西。”
其他人歪在自己的椅子上,或者一旁烧的很热的火炕,满脸享受的抽着烟枪,纷纷附和,却不知他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港口的货便被一帮士兵给扣下,他们还浑然不觉,放着大话。
厚重的门帘忽然被人一掀。
外头的冷风吹进烟雾缭绕的屋子里,屋里的众人愕然,下意识看向门口。
一个穿着军装,披着斗篷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进来。那人一一看过吓得双手发抖的众人,忽然笑了一声:“都在呢,来的挺全啊。”
众人毛骨悚然,两个日本人转身就要跑,陈清元忽然拔枪,冲着对方膝盖就是一枪。
一声惨叫,对方倒在地上,陈清元身后冲进来一队士兵将几人按倒在地,吓破了胆的富商官员再也没办法高傲了,失魂落魄的。
陈清元顺藤摸瓜,将奸细和大帅府里探子一起抓出来,却也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那些人得罪不起他,就将阮行之给抓住,等陈清元只前来的时候当着他的面羞辱。
他对着阮行之又踩又踢,仍不解恨,看见陈清元难看的脸就觉得畅快,没发现身后一个小头目一声不吭,凶残地眼睛盯着他的脑袋,差点咬碎了牙,最后抬手一枪崩了那位嚣张的反派,露出眼角带伤的脸,他一拉帽子,就要走。
“阮玉泉,”陈清元抱住昏过去的阮行之,在后面叫了他一声:不等他醒醒,和他见一面?”
那人背影沉默了许久:“算了……”
他抬头望了一下天上的太阳,眯了眯带着伤疤的眼睛,大家听他低声嘀咕:
“我走错路了呀,还是别见他了。”
他年幼时被人拐卖走,兜兜转转,做了不少坏事,临到和亲人相认了却近乡情怯。他只要自己早就变了,没办法再和哥哥相认了,一边哼着哥哥小时候给他唱过的歌谣,一边消失在道路尽头。
观众们十分唏嘘,电影开头那两个孩子就是兄弟俩,哥哥跑戏班给人洗衣服,做杂工,被人欺负,弟弟却被人贩子给抱走了,历经多年,明明都在寻找对方,可再见面时,却不敢相认。
蛀虫间谍一网打尽,陈清元的铁血手腕彻底在北平扬名,想着他以往扮猪吃老虎的模样,原先不屑的人只觉得后背发凉,对他也更加恭敬。
等事情全都结束,他郑重地给阮行之赔礼道歉。
阮行之却心气不顺,因为他的原因,和他一起搭戏的楚霸王早就和别人唱了,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还是对陈清元爱答不理。
陈清元没办法,只能把戏班子的班主请过来,请对方教他唱楚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