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同一个楼层下去,和对方一起走到了房间门口。

程鸿雪抬头一看,忍不住夸剧组一句真他妈鬼才,竟然把他和闻玉书安排到对门去了?真不给他俩撕了这么多年的对家身份面子啊。

就不怕夜深人静了,他俩背着所有人约架斗殴么?住对门的这事儿放微博上,粉丝都得担心对方会不会从下水道钻出来害命。

他收回视线把房门打开,身后的人也拉开房门,打了个哈欠,冷淡的声音带着倦意。

“晚安了,祝你做个噩梦。”

程鸿雪呵一声,真心诚意:“您也是。”

两扇门砰地一关。

……

第二天要拍阮行之被强抢回府,陈清远假装强迫他的戏。

杨志业这回学乖了,不再强求他们暧昧阶段的戏,回去就先弄了这场戏的分镜。

大帅府。

程鸿雪把穿了长衫的闻玉书扔到床上,心里想着。

陈清元刚到北平,还没摸清楚,府中说不定也有探子,干脆演的真点儿。当然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真强迫了对方,那就不是为了任务,清理政府的蛀虫,而是故意耍流氓了,做个样子让大家信了这桩荒唐事,信了他耽于享乐就行。

阮行之显然不知道实情,这种事在戏曲班子里也算司空见惯了,谁都当他们是最下等的人,好看的物件,不管想不想,愿不愿意,逃得过的很少,这次也要轮到他了。

他脸色有些发白,手指攥着床单,一声不吭地看着把他强抢回来的无良军阀,把小人物被世俗吞下去的惶恐和无助饰演的淋漓尽致。

程鸿雪解开了领口扣子,一手撑在闻玉书身体旁,俯下身假装要亲他,闻玉书身体僵硬了一瞬,逃避一般偏头露出脖颈的线条,一片白皙晃到程鸿雪眼里,呼吸间多了一点莫名的冷香。

他恍惚了一瞬才找回感觉,在闻玉书哀求他放过的台词下笑着演下去。

这场戏是他占据强势的一方,闻玉书只能躺在床上,被他揉搓捏扁,还不能反抗的太过分,哪儿还有前两天把他气半死的神气劲儿。

程鸿雪爽的要命,各种加戏,明明一件衣服都没脱,却让闻玉书隐忍的咬住了唇,琥珀色眼睛直往外冒火,警告地瞪他好几眼。